“我想急也没用啊，到现在还不能稳定释放能力呢，而且连效果都不能确定。”

“想确认能力性质很简单，直接对我放就行。”

“……”李炎盯着他看了会，问，“认真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早问我早答应了。”

“那我……试试？”

“别废话，来吧。”

李炎还想废话，张张嘴没再开口，犹豫一会拿左手食指按住左太阳穴，试着释放能力。

释放能力有辅助动作很正常，是一种有效的自我暗示手段，至少比情绪刺激要高明点，伍江也经常有些动作，虽然意义不一样。

李炎接触灵子能力时间还太短，按住太阳穴后十几秒，才迎来他的能力效果。

一个持续不到一秒的灵子脉冲。

灵子视野能观察到有一个覆盖角度。

伍江没有做任何防护。

以李炎的灵力总量，无论任何精神系能力，都不可能真正影响到他完全灵化的肉身。把灵化看作灵子归属权的改变，伍江的身体都充斥着他的灵子烙印，主动解除灵化之前，容不得没有烙印的外来灵子沾染，没有物理打击力的能力想打出效果，必须有“变化”加持。

这种情况下一旦进行防护，反而会更加感知不到其能力的具体作用。

李炎的攻击对伍江来说如同被自然灵子扫过，却也足以让他获得一些信息。

“你想的是‘大脑胀痛’？”伍江问。

“……为什么你能知道？”

伍江想了想说：“这念头应该不对，你之前说能力疑似你妈妈的【慑心】吧，我看过关于【慑心】的基本表现描述，如果我推论正确，你投射出来的应该是一份情绪，比如看恐怖片被吓到那一瞬间的状态。大脑胀痛是生理现象被归纳的自我认知，你现在做不到直接影响生理，只能从心理下手。”

“噢，啊？”李炎跟着发出怪声，问，“那我要让一个人产生恐惧，还得先让自己进入恐惧状态？”

伍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和李炎这么菜的家伙存在代沟。

歪头抱胸又想了挺久，最后摇头：“不知道。”

“啊？？？”

伍江看着李炎一脸懵逼的憨憨样，哈哈笑完解释：“融灵水平足够的话，不需要自己陷入情绪，就像文件压缩包一样，甩出去一个情绪包就行。你这样的，我不知道。”

李炎肩膀耷拉下来，说半天还是嫌他太菜。

“与其找我，你不如和你妈妈多沟通，问问她的心得。”

“可她就是这么教我的啊。”

“……”这下轮到伍江破防，懵了懵说，“那你就按她的先练着。”

“……”

李炎和伍江两个对视了一会，小心问：“练错了不会出事吧。”

“没事，你想试技能就找我，记得先说一声，不然我怕你躺地上讹我钱。”

李炎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可又无法拒绝。

这类直击心灵的能力，靠骗、靠偷袭，加起来也没有几次练习机会，伍江这样的超级陪练，全天下说不定都没有第二个，想客套几句都舍不得。

“谢谢。”

没有太多的废话，肉麻不说，伍江的实力在那，他也没什么真的可以回报的，只能是未来有什么需求自己尽力去办。

伍江挥挥手，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