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天,花朝肌肉酸痛着呢。
在把夜庭生传唤过来,当自己的随身侍从后,一起用了晚膳。
夜庭生认清她帝姬的身份再面对时,比以往沉默了许多。
花朝也不在意他脑子里想什么,晚膳后,她便吩咐人准备了一桶热水,在房间内喜滋滋地享受了个畅快淋漓的花瓣浴,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花朝:“系统,我现在的感觉,只可以用四个字形容。”
系统警惕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好奇道:“哪四个字?”
花朝:“有钱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它就知道。
泡澡的时候,夜庭生自然不能待在里面,他自发地守在了门外,像尊门神似的,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身后的帘子很薄,水声依稀可见,心神稍不定,便会不自觉地勾勒出帘子后的旖旎情景。
夜庭生耳力极佳,甚至能听见花朝一两声愉悦的喟叹。
他耳根染着一层薄红,脑海里乱糟糟的。
可若叫他走开别听,他又担忧这声音被人听了去,只好以拳抵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浴桶的水开始变冷了,花朝才出水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扑倒在了软软的榻上。
入夜之后,山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偶尔还能听到深山中的兽嗥。
花朝就这样和着野外独有的风声与树叶沙沙声,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还没到集中的时间,阳光已透过营帐的厚布,映照出淡淡的光斑。
花朝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却忽然听见了纱幕外一声人从榻上滚落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撑起了眼皮,只见半透明的纱幕外,夜庭生僵硬着身子坐在床上,一手掀开了被子,低头在看着什么。
花朝还没睡醒,只沙哑地嘟囔道:“小夜,你怎么了?”
“没事。”犹如惊弓之鸟,夜庭生快速而含糊地应了一声,便下了地,把外衣草草地套上,悉悉索索地弄了什么后,便像火烧屁股一样掀开了帘子冲了出去,很快就没影了。
花朝也不好继续赖床,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去取衣服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夜庭生的床,惊讶地顿住了——他怎么把自己的床单弄走了?随即又纳闷地看向了床尾。
夜庭生不仅把床单拿走了,还把准备给今天的干净衣服也取走了。
关键是,他只拿了裤子走,却没拿上衣。
花朝:“???”这小屁孩咋了?
等她换好衣服梳好头,夜庭生也刚好回来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耳根红得像滴血,掀开了帘子,两手空空地走了进来。
花朝把头发从衣领中拉出,道:“回来的正好,要出发了哟。对了,你今天早上怎么了?不舒服?”
夜庭生穿上外套,含糊道:“没什么。”
花朝也没有在意,准备就绪后,两人便结伴出了门。
营帐旁的空地上,侍卫长一身猎装,背着一张长弓,一手牵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正与部下吩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