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哥几位经过上次自首的事情,心都大了一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沈醉。
沈醉将手一挥,当着老兄弟们的面,直接了当的:“当初咱们在颍州修衙门的时候,全都是布政使司出的钱?这回虽然一文钱拨款都没有了,咱们就都从外面找钱回来。咱们在长安司那时候也只能鱼肉一下百姓,可这皇城司可不一样,权限大多了,届时咱们看哪个当官的不顺眼,直接给他送到京城去,家产全都充公,拿来修缮衙门。”
这下大伙都来了劲儿,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众人便四散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沈醉将皇城司衙门那位耳背的门房打发出去告知乌校尉回衙门议事。
待乌校尉走进案牍库时,便见到长桌前围坐了十余人,这十余人皆身着官服,端坐在前,虽然都穿着皇城司的黑色制服,却没有一人是他认得的。
一眼望去,他们身上整齐的黑色制服和这间残旧的屋子、自己身上这套浆洗得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都是格格不入的。
就在乌校尉有些茫然之际,一道身着青色五品武官常服的身影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走到长桌边上的主位后,直接坐了下来。
沈醉将头一昂,直挺挺的身板上,熊罴的补子竟和他身后刚挂上去不久的猛虎下山图遥遥相对了。
“这人都来齐了吧?”沈醉环视了一圈四周,缓缓开口说道:“乌校尉,快入座,这几位你没见过,都是本官在颍州长安司的同僚,前几日一并调入咱们皇城司了。”
乌校尉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静静在一旁听着。
“诸位,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说着话,沈醉大手一挥:“本官决定下个月便修缮皇城司衙门。”
接着沈醉又把昨晚定下来的安排说了一遍,还特意将搜寻工匠和日常工作交给了乌校尉。
“沈大人,您口口声声说要修衙门,可这银子从哪儿出啊?”乌校尉一脸狐疑的看着沈醉,万分不解道。
“你看,这就问到点子上了。”沈醉笑吟吟的看着乌校尉:“本官决定找着剑州城的富户们筹上一笔,然后再筹上一笔,最后多筹几笔,这银子不就够了么。”
这番操作,直接把乌校尉吓得一跳。
就在乌校尉愣神之际,沈醉喊了他一下:“乌校尉,你且与本官说说,这剑州城内,最富之人是谁?”
“最富之人?”乌校尉茫然的看着沈醉,有些摸不清楚头脑:“大人是想问这剑州城谁的银子最多么?”
“然也。”沈醉欣慰的点了点头:“要找这剑州城最有钱之人,家里钱多得都花不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