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基走远后,有千夫长提出了疑问。
“韩将军。”
“俺这人说话直,您别介意。”
“俺知道您是长公子举荐入伍的,也知道您在北古城屡战屡胜,未尝一败!”
“但东胡不是北古城,匈奴精锐尽聚于此!”
豹头环眼的张益德声音粗犷道。
他不仅声音很粗,长的也五大三粗,身高近九尺,皮肤黝黑,看起来跟头大黑熊一样!
“然后呢?”
韩信颔首,让张益德继续说下去。
他在来东胡边境前,就想好怎么跟冒顿打了!
“然后……然后问题多了!”
“其一,双方兵力悬殊,我军只有一万人,您还兵分三路,一路埋伏,一路攻城,一路留守营寨!”
“其二……”
张益德直言不讳道。
他话未说完,就被韩信给打断了。
“你说双方兵力悬殊。”
“有多悬殊?”
“你知道敌军具体有多少人?”
韩信问。
“冒顿那厮之前说他带了十万人。”
“打了这么多天,他们怎么也得死了一两万吧?”
“就是保守估计,他们那也得还有七万人!”
“七万人对一万人,别说将军你了,就是蒙将军,甚至王老将军复出,以一敌七……”
张益德边想边答道。
他话刚说一半,再次被韩信打断。
“你说的不对。”
“据我所知,冒顿这次总共就带了十万人,还把其中两万多拨给了北古城战线的冒牙。”
韩信面无表情道。
之前在北古城,很多匈奴战俘都说冒顿这次总共就带了十万人!
“就算冒顿这边只有七万人,前段时间战死了两万,也还剩五万啊!”
“以一敌五,就算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咱们这边,想在一月之内打败对方,也很难啊!”
张益德道。
“难,不代表没有机会!”
“当初大秦以一敌六难不难?”
韩信冷声反问。
张益德闻言想反驳说情况不一样,但被身后的几个千夫长给制止了。
韩信刚来,命令又都已下达了,没必要跟韩信争吵!
说再多,不如打一场看看!
纸上谈兵谁不会?
……
翌日。
东胡边境。
冒顿正在跟众将领商讨下一步计划。
“单于大人。”
“蒙恬狗贼已经被您给打跑了!”
“您就是咱草原上的太阳,草原之主!”
有将领恭维道。
冒顿闻言喜上浓眉,并未否认。
“单于大人。”
“我听说接替蒙恬狗贼的是个小牛犊,之前没打过什么仗,叫韩……韩信。”
“此人虽在北古城赢过几战,但跟单于大人您根本没办法比!”
有将领谄媚道。
“韩信?”
“他带了多少兵?”
冒顿浓眉微皱,正色问道。
“最多也就一万!”
“我昨晚让人去打探了!”
“单于大人,咱们守了这么久的城,也该出城迎敌了吧?”
“韩信那小子又不是蒙恬,更何况他麾下还不到一万人?”
有将领跃跃欲试道。
匈奴擅长的是进攻,而非防守!
“他把营寨扎在了哪?”
冒顿不置可否,沉声追问道。
“离那条河很近!”
“那条河叫什么来着?”
“松……松花河?”
有将领站了出来。
话毕,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舆图,上前几步,将其递给了冒顿。
冒顿接过舆图,开始了寻找松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