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万峰平终于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很快,多余的情绪转化为愤怒,他怒视对方,命令道:“你!向我道歉!”
“道歉是基于我错了的基础上,而衍生出的,给予补偿从而征得原谅的行为。但是,请问万组长,我说的话,哪里错了呢?”
张玄杨丝毫不惧对方气场以及身后两位7级禅师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微微低下头,直视对方双眼,逐字逐句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依仗父辈权利?难道你没有作威作福?难道你没有在玩过家家?
难道你不是试炼者二代?!”
“除了最后一点,你说的都不对!”万峰平彻底怒了,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个敢公然诽谤他的人!
他自认平日里虽然对下属严格了些,却也能做到严于律己,从不逾越制度半分,怎会在他口中,就变成了作威作福呢?
还有,我能成为监察组组长,靠的是我的努力,我的天赋!从没有依仗父辈权利!
最可恨的,你竟然敢说我是过家家?
我堂堂万道会总部安全监察部组长,若我是过家家,你们锡城分会又算是什么?!
荒谬!
可笑!
无知!
想到这,万峰平的气竟消了大半,因为在他眼中,张玄杨就是一个不理解上位者辛苦,恶意揣度的贱......普通职工。
好险,差点就歧视对方了。
不过,张玄杨接下来的话,却将他问的哑口无言。
“你说你不依仗父辈权利,那我问你,你见过哪位监察组检查时,随身带着两位7级保镖?”
“他们是陪同人员,不是保镖。”万峰平解释道。
“你信吗?”
张玄杨掏出量天尺:“我这把尺子可以判断真假话,你敢不敢握着尺子,问问你身后两位大哥,他们心里面,是否认同自己是保镖?”
“不用那么麻烦。”
万峰平显然不信:“我有技能,名为两心通,可以判断真假。”
说完,他看向身后两位禅师,问道:“钱副组长、陈副组长,请问你们是否认同张玄杨说的话。”
两位禅师本来还想狡辩下,但一想到万峰平的脾气,只好不说话,全当默认。
而得知对方竟然真的是父亲派来的保镖时,组长大人的脸瞬间苍白的犹如一张纸。
虽然很惨,但张玄杨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再说你作威作福这事。之前你考核1队的通知,我查了下,是10月23日晚10点才发到分会邮箱的,那时候,关于卧底任务的三措两案、危险点分析及预控已经上传总部安全监察组,且完成了审批流程。
请问,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经他这一提醒,万峰平才想起来23号下午,留守总部的副组长确实打电话向自己请示过,而他也表示,按照任务特殊性以及应急管理制度,可以特事特办,省略最为耗时的审批流程。
“那时,我在金陵分会检查,按照制度,审批应该是由副组长代为处理,可能他没仔细审查。至于考核通知,我在21日当天便将结果传回总部,没想到23号晚上才出正式通知。”
说到最后,万组长也意识到刚才对锡城分会的考核过于武断了,气势不自觉弱了几分。
“所以,这就是你滥用职权,作威作福的理由?所以,你们工作上的失误,需要我们来承担?”
“不是的,我......”
“别踏马我了。”
张玄杨打断对方,乘胜追击:“我问你,你除了到处检查,执行过一次围剿邪教的任务吗?你和邪恶阵营正面搏杀过吗?
你每次试炼时,你老爹是不是搞一大把道具给你防身?
就你这种没有见过人间险恶,不知冥师恐怖的人,活脱脱温室里的花朵,连我们队里的女生都不如,不是过家家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