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有?” “掌柜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眼神不好……” “我看你不止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让开!”女掌柜一把把小二推开,自己趴在门前,就着窄窄的门缝往屋内看。 “咝―”女掌柜扒着门缝深吸一口气。 “诶⊙▽⊙,掌柜的你看到啥啦!”小二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兴奋。 “咝―”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啊。 “掌柜的ヽ(*≧ω≦)你倒是快说啊~” “咝―”要是和他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岂不是和他一样蠢→_→?不能这么说! “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做什么→_→”女掌柜微微挑了挑眉,极好看的眼眸半阖,仰面斜睨着小二,这种一般人做出来鼻孔朝天的动作在她这里硬是变成了一种妩媚。 小二瘪瘪嘴,蹲在地上画圈圈,自带bgm和落叶的特效,嘴里碎碎道,“让我看这会儿又不告诉我,又不带我玩……”QAQ委屈屈ing “在那瞎念叨什么呢?把迷烟给我拿来。”女掌柜将脸紧贴门缝,向着小二伸出一只手。 小二一脸委屈地从怀中取出迷烟递给女掌柜,而后继续蹲在地上独自忧伤…… 阵阵淡白色烟雾顺着细窄的门缝飘入屋中,像经殿中焚着的香,丝丝缕缕,依依袅袅。 屋外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说话的声音在屋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看你,总是招来这么多麻烦。”文礼将怀中的身子抱得更紧,鼻尖蹭着李离离的后颈,听到外面的动静,像是埋怨一般,却是带着笑音小声地说。 而他怀中的李离离岿然不动,身子在文礼的怀抱中缩成一团,揪着被子的一角睡得十分安然。 屋中的迷烟越聚越多,却丝毫没有停住的迹象。 “够了,够了,掌柜的,您再吹下去这屋里的人都得晕死过去啊!”小二看着女掌柜不停向屋中吹着迷烟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急。 “哎呀,急什么。”女掌柜摆了摆手,将小二抱着她胳膊的手甩了开。 “这些迷烟,药倒一头牛都够了,掌柜的您再吹下去,会出人命的!” “你不会是怕待会着迷烟不够,药不倒隔壁那小姑娘吧?”女掌柜不耐烦的斜了斜眼。 “掌……掌柜的……你……说什么呢……人家……人家才没有呢ヽ(*≧ω≦)” “真是个没用的。”女掌柜摇了摇头,熄了迷烟,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将金簪穿过门缝,向上一挑,门栓便被打开。 “人家潘姑娘人那么好,又那么美……我……我怎么会……”小二低着头,害羞地揪着衣角,眼神却不停地往潘莲儿所住屋子的方向瞟。 女掌柜将金簪插入发中,从怀中掏出铜镜,对着铜镜调整了一下金簪的位置,捋了捋耳边垂下的发丝,又掏出了胭脂,黛粉,花钿,仔仔细细补了个妆,才含羞带怯缓缓推开了屋门。 “所以……我……诶?掌柜的你怎么进去了?等等我。哎呀!”人生啊,真是处处是精彩,小二看到女掌柜进了屋便急忙跟进去,不想被门槛给绊了一跤,脸朝地直接摔晕了过去。 女掌柜:什么声儿?哎呀不管了~ 床帐在女掌柜开门前的一刹突然垂下。 “李姑娘~你睡了吗?没睡我可就进来了啊~~~”女掌柜站在屋中娇俏地唤了几句,听着屋内安静,没人回应,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向屋里走。 女掌柜放轻脚步,一步三扭腰地向床走去,走到床边时,又掏出了怀中的铜镜,确认再三自己的妆容端正才一脸羞怯地伸手撩床帐。 指间刚触及床帐,脖子上就突然多出了一把长剑。女掌柜一惊,急忙闪身,顺手抓起一个花瓶就朝身后丢去,转身想逃出屋中,可后膝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双腿顿时无力,直接跪倒在地。她刚想张口询问是谁,却发现自己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回头一看,文礼执着长剑正指着她的咽喉,剑尖几乎刺入肌肤,而一旁她刚刚丢出的花瓶完好无损地摆在那。 “公子精于易容之术,可有意到我麾下。”文礼说话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屋中却听得十分清晰。 女掌柜听了他的话明显一惊,双眼一时瞪得如铜铃一般,脸上的表情也丰富多彩。 卧槽(#Д),这混账玩意儿在说熟么啊,老子听不懂听不懂,旺财(小二名)呢!旺财,快来救老子啊!!!!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旺财: -___-呃……谁来救救我…… “公子意下如何。” 你塔马这是在问老子意见,还塔马是在威胁老子啊!ヽ(#`凸) 女掌柜微抬着头,眉头紧锁,眼眸已染上湿意,一滴泪水从眼中流出滑过脸颊将落不落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 文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提剑极快地在他脸上挥了十几刀。 女掌柜的脸上,一层皮肤像陈旧的墙皮一样一块一块脱落,却没有流出一滴血。等所有皮肤脱落完,出现的竟是一张男子的脸。一张并不十分出众的脸,但让人惊艳的是他有着一双似狐狸一般的眼,似乎泛着狡黠的光。 “跟从我,或是死,其二选一,公子自作定夺。”文礼说完,收回长剑,拿着之前给李离离擦脸的布巾,擦拭着长剑。 看着文礼微微侧身,女掌柜偷偷掏出藏怀里的铜镜准备趁其不备,哼哼。 “奉劝公子不要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卧槽(#Д),不看都知道我在干嘛!此人非同小可,看来我只有…… 他眼神一暗,随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双手抱拳,跪在了文礼面前。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下去吧。”文礼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哎呦我去,能走了! 女掌柜扛起……趴在门口的旺财撒丫子就跑。 只不过,一个看起来身姿曼妙,前凸后翘的女子扛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怎么看怎么鬼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