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愿听,我离开便是。”
褚云回过身注视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会救他们?”
尉迟善放下了宫扇,点点头:“那是自然,只是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
屋内,不知是因为有冰块消暑的关系,空气瞬间凉爽了许多,也像褚云的心情也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只要我能做,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
第二日,褚云陪同圣驾去北阳王的居住的宫中赏玩,婢女端上来几盅冰镇酸梅汤却被褚秀喝个精光,她还想差人送上来时,褚云在一旁劝道:“圣上,这酸梅汤虽然消暑,但您实已经喝了三碗了,实在不能再饮。”
“表姐,这些东西都看腻了,着实无趣,你可能想到些好玩的东西?”看着皮影戏的褚秀仍闷闷不乐,这些东西她早就失去了兴致。
褚云想了想,突然又问道:“圣上可有看过胡人舞?”
“嗯,那些人舞的可好看了,什么时候将他们召进宫,朕要让太常寺专门编排胡旋舞的礼乐。”想到胡旋舞,褚秀的眉眼一弯心中充满了向往,可是这里并没有乐师,宫中也从未编排过胡旋舞,想到这,她便觉得自己向笼中的鸟儿,悲凉之极。
望着她失落的神情,褚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胡旋舞固然好看,可小女还能让一种草跳舞。”
“你能让草跳舞?”褚秀惊讶地看着她,她只对从未见过的事物新奇。
褚云小鸡啄米地点点头,说道:“正是,圣上只要赐我一把古琴,我便能让园中的花草起舞。”
坐在上座的褚秀显然有些迫不及待,她将目光定格在男子的身上,问道:“北阳王你这里可有古琴啊?”
“有,微臣这便去取。”北阳王对她的吩咐不敢不遵,他差人下去琴房取了琴来,褚云便坐在院中抚琴,果真,那小草果然开始来回地摆动着跳起舞来,犹如轻舞双翅的蝴蝶,又似轻舒玉臂的少女。
想必连北阳王都没有想到,自己种的奇草会跳舞,褚秀拍手,连连夸赞道:“表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褚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又说道:“圣上不如将此草移植到太和宫,这样便日日可以看着它。”
“好主意!”褚秀拍手叫好,看着身侧的奇草,命令道:“魏国福,将这株奇草移植到太和宫中。”
魏国福闻言,应道:“奴才这就去找人将它移到宫中。”
吩咐下去后,褚秀分外愉悦,说道:“表姐,你以后日日可让此草跳舞给朕看了。”
不多时,魏国福便拿着一个木制的小方盒有了上来,双手捧到了褚秀的面前,“圣上,这是从花盆中找到的?”
褚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茫然的北阳王,取笑道:“北阳王,你还藏私房钱,该不会是瞒着王妃偷偷藏起来的吧?”
北阳王一头雾水,站在一旁打量着木盒,说道:“圣上说笑了,这东西微臣似乎不认识。”
打开了木盒,让众人震惊的是,木盒中竟然放着一个人形的布偶,褚秀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魏国福在一旁轻声地说道:“这不是您做过的布偶吗?”
这时,褚秀无意将布偶反了过来,发现了藏在它身后的字条,诧异地问道:“后面还写着朕的生辰八字,表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云接过布偶,神情自若,说道:“圣上,这是诅咒之术,有人想借用这个布偶来谋害您。”
“当真跟朕之前梦中见到的布偶一摸一样,朕就是因为它才差点被人害死。”回想到梦中杀人的布偶,褚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害怕之余又恍然大悟地指着北阳王说道:“朕明白了,是你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