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褚云水灵灵的双眸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见他点头,一口便吃了下去,
刚入口中,她便开始后悔了,“好苦!你骗我。”
醒来已是第二日,褚云神情恍惚地坐起身,看着男子正在不远处抚琴,她走上前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明崇隐淡淡地解释道:“你喝醉了,你在这睡下了。”
“我记得我昨日未曾饮酒啊。”褚云记得自己是在他储药的房间,这一醒来却是在他的房内,再看明崇隐,他的面颊有一丝微红,惊奇地问道:“你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见她伸出手要摸自己的额头,又想到昨夜的亲密之举,明崇隐打断了她,“我没事,万一圣上召见你,你快些回去吧。”
如意楼,众人坐在宴会上享用美味珍馐,乐声悠扬,不绝于耳。坐在宝座上的褚秀喝了一杯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范侍郎,你不是说今日要献上一舞,让各位大臣一饱眼福吗?”
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说道:“回圣上,微臣本想在宴席上展示胡旋舞,只是微臣今日的脚受伤了。”
褚秀见他昨日还安然无事,问道:“这好端端怎么会受伤呢?”
“定是有人想从中作梗,惹圣上不高兴,才将银针放入了微臣的鞋中。”范中丞手中拿着一根银针,递给了魏国福呈了上去。
褚秀面色沉静,问道:“哦?是谁如此大胆?”
“微臣不敢说。”范中丞只有得到圣上的恩准才敢开口,因为孙楹的背后是尉迟善。
褚秀见他神情犹豫,沉声说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朕赦你无罪。”
有了许诺,范中丞直截了当地回道:“是孙楹,他今日同微臣发生了口角,又借故装病不来宴会,定然是心中有鬼。”
端坐在坐席上不动如山的尉迟善,目光锐利,突然开口道:“范侍郎,这无凭无据的事你就指控孙楹,是否有所不妥?”
范中丞冷哼了一声:“他妒忌我跳胡旋舞,这还叫无凭无据?”
“将孙楹带上来,朕要问问清楚。”褚秀也不愿听他的片面之词,便差人招了孙楹上殿。
没想到孙楹果然生了病,脚步蹒跚地走上了殿,见他的样子,褚秀问道:“孙楹,你怎么了?”
“微臣从昨日起受了些风寒,一直卧床静养,所以才差人禀报圣上不来赴宴,不知圣上有何急事召见。”孙楹说完后便轻咳了几声,也并不像在装病的样子。
“你可知此物是什么?”褚秀又让魏国福将银针拿到了他的面前,他们都是自己的贴身侍臣,虽然不及表哥,但是也深受宠爱。只是这二人各怀鬼胎,都想靠褚秀得到更高的金钱和地位。她又何尝会不知道,只是想多些人陪自己,也不会觉得这空荡的宫殿太过冷清。不知道的人才会说圣上有龙阳之癖,但朝中的官员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未等太后公布于众不敢宣扬。
“银针。”孙楹这个人倒是比他胸怀磊落些,他的性子倒是与尉迟善有几分相像的,故此他亦有私心,并不愿做一个傀儡。
褚秀简洁明了地提问道:“你可有用它放入范侍郎的鞋中,令他受伤?”
“回圣上,微臣高烧卧床,又如何能暗害范侍郎,如若不信,您大可以让太医令来为微臣察看。”孙楹高烧未退,一直卧病在床又如何能去在他鞋中藏银针,更何况若是他所为,第一个怀疑到的便是他自己,他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就算你卧病在床,就不会让其他人来害我了吗?你以为圣上不知你与某些人狼狈为奸,包藏祸心。”范中丞边说着边把目光放在了左侧的尉迟善身上,他虽说平时做事不计后果,但久居深宫,有些事情多少还是能看得透的,他也知道圣上真正倾心的是他那英姿飒爽的表哥。
“够了,此事朕自会查个清楚,你们不必再做争执,搅了朕的兴致,都散了吧。”褚秀只觉得心中有些烦闷,这胡旋舞未看到也就罢了,还闹出这一桩让人头疼的事。
宴会散去后,她便让尉迟善着手去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