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心不在焉地在琴弦上乱弹不知为何方才的一幕在心底挥之不去还有几分失落明明自己想拼命去忘却还是刻在脑海。
门口站了一个男子似笑非笑,“这琴技不练还愈发减退了。”见少女不作声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问道:“住这太常寺中可还习惯?”
“不及有些人有人执手相依自然是不习惯的。”褚云擦着琴弦心底有几分吃味,虽然自己对这份情绪浑然不知却在这一人生闷气。
明崇隐一听便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方才的事她是都看到了他耸了耸肩喊冤道:“你看到了?我还真是冤枉不过只是看她晕倒在路边救人心切而已。”
“她晕倒了?她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褚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过他的话自己已不敢全然相信了。
“想知道吗?这是我冒雨给你送来的糍粑你全都吃掉我就告诉你。”边说着他边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衣衫是都淋湿了,不过食盒却是干的莫不是他宁愿自己淋湿也要护着食盒。
少女有些心动但她向来是个嘴硬心软之人,“又来这招!”
“那是因为这招对你屡试不爽,你生了那么久的闷气也该进些食了。”明崇隐笑眯眯地将她面前的古琴挪走将香甜的食物放在了她的面前,好在还是热的自己并没有白跑一趟。
褚云拿起了筷子却有些局促她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傻乎乎地问道:“蕤儿小姐走了?”
“她已经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了。”明崇隐只好如实告诉她毕竟这件事与她也有关系,若是尉迟蕤告发了这件事对褚云来说便是欺君之罪。
褚云惊道:“是尉迟善告诉她的?”
“即使不用尉迟善告诉她,她也一定会知道。”想到这明崇隐又放心下来,毕竟尉迟善不是个省油的灯,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去揭发这件事情。
尉迟善将尉迟蕤接回府中又下了命令不准让她再踏出去一步,毕竟被人发现了她的存在对他们都会成为威胁。没想到刚回府,苏淮便登门造访,尉迟善面色沉静,问道:“苏公子今日怎会得空来我这尉迟府。”
“我听说府上有圣上新赏赐的峨眉雪芽,不知是否有幸来讨要两杯。”苏淮想以此为由头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看看尉迟蕤四合木真在府上。
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尉迟善淡笑道:“今日府上不太方便,改日备好酒菜我再登门邀请丞相和公子到府上来做客。”
“小姐,大司马在前厅见客,您不能进去。”就在谈话间,尉迟蕤竟然闯了进来,秦戢不敢伤她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忿怒地喊:“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去见大哥!”
“大司马,你的妹妹现在不应该在太常寺吗?”苏淮脸上挂着一抹得逞的笑容,他盯了尉迟蕤看了两眼,又说道:
“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处置?”
尉迟善见大事不妙,命令道:“把小姐带下去,我有事要对苏少爷说。”
“大哥。”尉迟蕤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迟迟不愿离去。
直到尉迟善变了脸色,呵斥道:“下去!”
尉迟蕤离开后,苏淮便将自己心底无耻的想法都表露了出来,“大司马,要我保守秘密自然也是可以,但我有个要求,只要您将以义妹的身份将她许配给我,我便不会再多问。”
尉迟善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苏公子,你喜欢蕤儿自然是万分荣幸,不过蕤儿好歹也是我的尉迟善的妹妹,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也不能少。”
如今也只有先答应了他的条件静观其变,先将他打发回去在做打算。
苏淮闻言大喜,连忙应道:“那是自然!我这就去回去和父亲说,准备好了聘礼再来向令妹提亲。”
在门外的尉迟蕤听到了这一切,苏淮一走,便怒气冲冲地跑进去质问:“哥哥,你真的打算将我嫁给这个纨绔子弟?”
这个苏淮作恶多端,轻浮放荡,根本不是她心里的夫君对象。
尉迟善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我会想办法,但绝不容许你再胡闹!”
尉迟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前将自己视为掌中明珠的人,现在却如此对她又怎能不恼,“哥,你变了,你以前对蕤儿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就是因为我的病好了,所以你对我不管不问,甚至还让那个褚云以我的名义做了太乐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