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站在岸上只觉得站着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如今也是隆冬晚上又那么冷她焦急地说道:“可是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那是他给我的,他说过要用戒指向我求亲,我负了他,是我负了他!”褚云只觉得自己在淤泥之中胡乱的摸着,这也许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或许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只留下这最后的承诺。
莲儿急几乎哭出声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相爱的两个人要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也是为了他啊,你们如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二人说话间,尉迟善大步流星地走来,看着池中的女子厉声呵道:“她在做什么?”
“大大司马,云儿她……”莲儿站在一旁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下如此大的雪你不要命了?你知道这水有多凉吗?”尉迟善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她的手脚沾满了污秽一片冰凉,这样刺骨的水任何人都是受不住的。
褚云却仍旧倔强地咬了咬嘴唇,她拼命地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找我的指环。”
褚云的嘴唇微微发紫就连睫毛也染上了几片雪花她如今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人再能下狠心。
“你冷静一点,你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尉迟府!你在我这里永远不要想着别的男人。”可尉迟善却厌恶她现在的样子,为什么明崇隐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她明明以前对他不是那么冷漠现在却将他的话丝毫不放在眼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可是自己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让她回来。
不知睡了多久,房里也不知来过了多少人,褚云从梦境里醒来看着四周,又想到了自己失去了什么,拉着身旁的女子不停地追问:“莲儿我的指环呢,我的指环在何处?”
莲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云儿,你还惦念着你的指环,你昨夜高烧不退现在终于好了些,万万不要到处乱走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回我的指环。”说罢,褚云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站起来,她一定要找回那个指环,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你要做什么?你还要你自己的命吗?”尉迟善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告诉你,我要让你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找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找回来,明白吗?”他边说着边负手朝着少女走来,“莲儿,扶她回床上休息,让她把药喝了,她若是不喝就强行喂下去,总之不能让她死。”
褚云推开了莲儿的手,厉声问道:“你凭什么管我的生死?”
“你的生死不是你自己的,是尉迟府赐予你的,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尉迟善扬眉看她少女,她是属于尉迟府的,她只是属于尉迟府的一件东西罢了。
“尉迟善你不得好死,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褚云半撑在桌子上,双眸冷艳如同一颗明亮的珠子。
尉迟善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他又怎么会在乎她多恨他一点还是少恨他一点,只盼着她能早些好起来,“那便等你好了再说吧,记住,你若是不喝药到处乱跑,那莲儿就要吃苦头了,府上对丫头的刑罚你也是知道的。”
白雪纷飞,犹如梨花开满了山头,男子坐在屋顶举杯独饮,雪落满了肩头他却浑然不知,此时枝头一颤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你还在这为她喝酒难过,人家都不喜欢你了,你还拿着这个指环做什么。”
“不用你管。”他从男子手中夺回了酒壶,又认真地摩挲着手中的指环,他怎么舍得丢,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罢了。
崔浚无奈地注视着他,说道:“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你身边那个小子走的时候可托我照顾你。”
明崇隐的态度依旧冷绝,他习惯了一个人何需任何人的陪伴,就算需要那人也不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大不了我陪你喝几杯。”崔浚拿起了边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他凑上前还想要说什么。
可是一旁的明崇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闭嘴。”
他飞下了屋檐,置身在了雪地之中,抽出了手中的宝剑练起了剑法,他出剑之时动若脱兔,收剑之时敏捷凌厉。雪花又在他的一招一式间飞扬起来,如此场景美得如同一幅画。
崔浚不由地拍手叫好:“好剑法,好剑法。”
说来也快,崔浚拔出自己的配剑与明崇隐切磋起剑法,二人在雪中舞着剑,崔浚败了索性躺在了雪地中看着漫天飞扬的大雪,问道:“她这样对你你恨她吗?”
明崇隐微微一笑,收起了剑,说道:“为何要恨?我相信她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