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嘟囔着嘴从床下爬了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云姐姐说洞房花烛夜是很有意义的,所以我就是想来看看。”她只是觉得好奇,褚云所说的最幸福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崔浚板着脸教训道:“你个小丫头,这洞房花烛是不让看的,是两个人的世界你懂不懂?”
“崔浚,你这样说话会吓到她的。”莲儿故意沉下了脸,她毕竟是个孩子不懂也是很正常的,倒是总是直来直去的崔浚这样说话会吓到她。
“我这不是在教育她吗?”崔浚边说着边嬉皮笑脸地在她身上蹭了蹭。
月色皎洁,映在河里中倒影的枝头上,今日饮了些酒,褚云脸色微红有了微醺的醉意,今日是大喜之日,她本来应该开心才对,望着冰冷的月色她却目光惆怅,“你看今日的月色多美,它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祈祷,希望褚国能平安度过此劫。”
明崇隐低头注视着她,目光如幽潭一般深邃,“你很担心褚国的安危吗?”
“天下的安危就是百姓的安危,我们都是褚国人,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若没有了褚国何处才是她的家呢?褚云不知道,虽然她对这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总是想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
“我只担心你的安危,你的安危比任何人都重要。”明崇隐说着边握紧了她的手,他把她视为一切。
“可是没有了褚国就没有了家乡,没有了家乡我们怎么会幸福。”褚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也一样想安定的生活,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可是明崇隐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皱了皱眉手捂着胸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褚云发觉了他的神情,忙问道:“明崇隐你怎么了?”
“可能是体内的毒性复发了。”他的额头挂着几滴汗珠,剑眉紧蹙。
“那怎么办?褚云急的手足无措,都是因为她都是为了她,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就不会有被尉迟善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是她太没用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那么疼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能不能不要总提不开心的事。”男子似乎总能猜透她内心的想法,他不想她自责,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他不会怪怨任何人。
令众人没想到的事,明国的军队声东击西,竟然防守最弱的淮阳城下手,褚国军队节节退败,回到了皇城。
“不好了,太后不好了,明国的军队从淮阳城一路直击建康城,褚军死伤无数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建康城一旦沦陷,那明国便会打到皇宫里来,到时候不是沦为阶下囚就是刀下鬼。尉迟善的兵马此时根本无法调回来,现在只有靠崔浚才能守住建康城。
“把崔浚给哀家找来,一定要守住建康城。”
崔浚接到命令带着兵马准备出发,可是他才刚成完亲就要离开自己的妻子,他的心中有太多不舍,但是他不能忘记他是褚国的战士,身上背负着使命,“委屈你了,刚成亲就要你受苦。”
眼泪早已迷失了目光,莲儿倒在他的怀中哽咽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们一个平安盛世。”崔浚只想要一个平安盛世,这样他的家人也可以幸福的生活在这里。
在他们难舍难分时,明崇隐走了过来,他已经做好了打算,“我随你一同前去应战。”
“此战凶险,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留在这照顾她们吧。”他本来不用上战场,崔浚不想连累他,因为这是他自己的责任,从小的愿望便是戎马一生,驰骋沙场。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此时此刻你就不要拒绝了。”明崇隐的话不会更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就是他。
城门被打开,这是崔浚第一次同明国正面交锋,他也看到了曾让人闻风丧胆的路隐,路隐向来狂妄自大,他身材高大肤色黝黑,他跨在马上鄙夷地看了一眼,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褚国就这些小喽啰,无人再敢出来应战了呢。”
“你就是路隐,在这里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此人本是个无赖,崔浚根本不放在眼里,若不是明国的国主知人善用看中他的武功和力大无穷的能力又怎么会让一个无赖当上将军,崔浚拿着长枪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