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举着枪的士兵尉迟善目光如剑一般寒冷如今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褚云,所以拼尽了一切也要护她周全,“你们要杀便杀了我放过褚云。”
褚云冷眼看着明崇隐的无动于衷,而一旁的路隐却拍着手饶有兴致地说道:“真是深情,看到你如此我还真是感动,不过吾皇下过令,要将你活捉回去。”
落在他们手上并非是什么好事即使被抓回去也只是一个奴隶明国的国主想必觉得一时兴起便把他们留下来若是什么时候不高兴又会将他们杀了。
二人就这样被关进了囚车以尉迟善的武功方才完全有脱身的可能,但是他还是坚持要救褚云“你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褚云并没有原谅他只是这是他唯一一次舍命救自己何况他们都是褚国人,眼睁睁看着褚国覆灭便也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没想到这辈子他们还是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男子勾起了唇角说道:“你是我尉迟善的人所以你走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到了明国他们的身份同样卑贱褚云不禁冷笑“你我到了明国都是明国的奴隶而已,你不一样,你本来是大司马,士可杀不可辱,你又怎能经受得起这样的屈辱。”
大概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尉迟善会落得现在的下场,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可悲可笑。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受到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尉迟善相信一个人活着便有机会,只要他们能活下去经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有的历练都是为了战场的厮杀,他现在是输了,但是他还有机会。
没想到太后逃出了建康城,路隐本想将她们一起带回明国,“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褚国没了人,就算逃到了淮阳也很难再死灰复燃。”明崇隐目光极为平淡,褚国确实很难成气候。
“虽然尉迟善在我们手里,可是还有西小侯爷。”褚国还有西小侯爷,他在西北也有一番实力,而抓的人又是他儿子的大舅子。
“眼下我们只有尽快向皇兄复命,剩下的事只有让皇兄决断。”这些事都是后话,毕竟现在要向明皇复命,明崇隐也是应该想想如何应对他多年未见的皇兄,不管如何他都是要面对这一切。
见他目光炽热地看着不远处穿着粗布衣的女子,路隐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你同那个女人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明崇隐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又担心褚云会出事,这个路隐便是皇兄身边的眼线,他若是再被抓到把柄可就不像以往一样只是流落异乡,他远在褚国所以这些年皇兄没有忌惮他,与朝中的重臣也没有交集,所以更不会有人扶持他上位。
他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要小心翼翼,“只是曾经利用过一段时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谊。”
男子冷笑了一声,“是吗?眼看着我们就要回鄢都,你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放心,好不容易保住的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就是因为当年自告奋勇来到褚国才会躲过一劫,父皇不顾众人反对要立他为太子,母亲被逼无奈把他送走,都是为了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他回去也不是因为皇兄已经足够的信任他。
趁着无人看守,明崇隐进了囚牢,他拿着衣服说道:“我拿了一件士兵的衣服,你赶快换上了离开这。”
褚云当然不会和他走,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但是看到他心却又柔软下来,“我为什么要离开这?”
她是多么不争气,又是多么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是时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相。
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明崇隐的心颤抖了一下,他走上前手却凝滞在了半空中不知如何言说,“你已经受了重伤,若是不离开,难道要去明国沦为奴隶?”他不想褚云沦为奴隶,更不想褚云受到伤害,可是皇兄的性格他不会不知道,他就是想让褚国的人感受到这份耻辱。
褚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本来就是奴隶,再当一次又能如何,倒是你一夜之间恢复了王爷的身份真是可喜可贺。”
她不想要虚情假意,她身上的伤痕和心中的裂痕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明崇隐拉住了她的手,又说道:“云儿你不要闹。”
“明崇隐,你到底骗了我多久?”褚云抬头注视着他,眼前的这个人骗了自己那么久,现在还要求她相信自己。
明崇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下还是要先治好她的伤为好,“这件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只要你现在养好伤所有的事我都会慢慢告诉你。”
褚云并不领情,她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不想看见到你,褚国,还有崔浚他们都被你骗的团团转。”
还有她一直被蒙蔽在其中,还傻傻的相信明崇隐会护国家周全,然后带着她隐居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