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杜若醒过来的时候,蛮牛已经走了,杜若瞥了瞥嘴,心里极为不爽,合着这厮就是来开荤的,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她起来之后,两个婆子便来收拾,铺盖都换了新的,不换不行,上头的痕迹太过明显,因为不好清理,以前被子都被杜若套上了被罩,每次只要把被罩换下来就好,至于洗被罩的任务,自然是谁干的谁洗,而蛮牛的态度看起来也算任劳任怨。 杜若记得谁说过男人是用下本身思考的动物,虽有些贬义但事实证明极有道理,哪方面满足了,心情就会好,做什么都能任劳任怨,反之就会恼怒或者发火甚至无理取闹,例如上次自己拒绝蛮牛之后所发生的流血事件,便十分生动的说明了一个道理,男人等于禽兽。而打算跟禽兽讲道理的自己绝对是个傻缺。 隔了两日,蛮牛上山了,仍是夜里来的,一回来照旧是那档子事,做完之后,天一亮又走了。 鉴于他这种出没时间,杜若更觉得跟禽兽无异,杜若在浴桶里伸了伸腿,自己的体力跟蛮牛完全不成正比,以至于每次的结果都是腿软脚软浑身酸痛。 她记得一般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这方面都极为厉害,一夜七次都是基本款,亲身体验之后杜若真心觉得小言里都是胡说八道,像蛮牛这样的,如果一夜七次,杜若觉得大约这会儿自己坟头上的草已经老高了。 有人伺候的好处是可以每天都泡一个热水澡,尤其蛮牛来过之后,能很好的缓解身体的酸痛,杜若曾经认真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这么长时间,两人在这方面为何还不和谐,是体力的悬殊,还是技术的缺陷。 杜若认为是后者,如果技术足够好应该完全能弥补体力的悬殊,但显然蛮牛的技术非常的不好,而技术这个东西是练出来的,熟能生巧适用于所有技术领域,所以蛮牛单调的技术水准,让杜若实在想不通,即便如此,他还能精神百倍乐此不彼,大约只能用本能解释。 杜若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就是混吃等死,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所以在蛮牛再来的时候,杜若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他,结果禽兽非常不满,皱眉看着杜若问她:“为什么?” 杜若很清楚的告诉他,想结束这段奸夫□□的关系。蛮牛脸色阴沉了下来:”奸夫□□?” 杜若:“我是陆家的寡妇,虽说我男人死了,到底名份还在,跟你这般不是奸夫□□是什么。” 蛮牛冷哼了一声:“是你勾引的我,怎么现在后悔了。” 杜若看向他,心里琢磨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憨厚老实的猎户大哥,任劳任怨的蛮牛都是装的,其实他什么都明白。 既然说的如此明白,她也没必要装,直接道:“是我勾引你,但我现在后悔了,不想跟你鬼混了,想做回我的良家妇女,不行吗?” 蛮牛咬了咬牙:“ 后悔了?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杜若:“你也没吃亏吧,更何况青楼女子都能从良,我一个寡妇难道就得自甘堕落,跟你鬼混一辈子不成。” 蛮牛:“你想要名份。” 杜若嗤一声笑了:“我有名份,我是陆家的寡妇,只要陆家不休了我,这个名份我能带到棺材里,等我死了得跟陆家的二爷合葬,墓碑上会刻上陆门杜氏。” 蛮牛看了她良久:“你想怎样?” 杜若:“我不想背着寡妇的名头跟你鬼混。”杜若说完这句话,蛮牛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炭炉,摔门走了。 两个婆子战战兢兢的进来,收拾了碳炉子,重新填上炭火,而杜若打了哈气,蒙上被子睡了,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二日后陆安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休书,神色复杂的递给杜若:“二奶奶……” 杜若打断他:“大管家,从今儿起就没什么二奶奶了,大过年的,想必府中事忙,就不耽搁大管家了。”撂下话也不理会陆安转身进屋了。 陆安愣了愣,心说这位的性子也变得太多了。 夜里蛮牛来了,进了屋直接扑了过来,杜若往旁边避开,蛮牛恼了瞪着她,一脸欲求不满,眼里的目光明确的警告杜若不要得寸进尺。 杜若:“你帮了我拿到了休书,我很感激,但感激归感激,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好,首先我不是你老婆所以没有义务□□,但是基于以前的感情,我也可以接受,但前提是需你情我愿,这个你同意吧。”见蛮牛眉头紧皱,杜若忙道:“毕竟这种事儿还是你情我愿的才有乐趣。” 蛮牛想了想大约觉得杜若的话有些道理,勉强点了下头。 杜若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谈判功力还是在的,咳嗽了一声:“其次,这里要照着我的意思重新整修,你掏银子。” 蛮牛虽脸色仍阴沉,却又点了下头。 杜若松了口气,见男人已有些不耐,本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原则,主动凑了过去,在他抿着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杜若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便被蛮牛按在了竹榻上…… 杜若很配合,配合的结果让禽兽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满足,满足之后的禽兽心情极好,心情太好便非常大方的答应了杜若附加的条件,可以随时下山走动。 至于杜若提出的整修房子的条件,得等开春暖和了才能动工,如今还在正月里,暂时搁置,但下山是可以实现的,只不过旁边跟了一头蛮牛。 杜若第二次下山的时候正赶上正月十五的灯节儿,买卖家都挂上了灯笼,整个镇子都是灯火通明,尤其御清堂的那条街,摆摊的,卖吃食的,画糖人猜灯谜的,应有尽有。 杜若很是新奇,在这个摊子上逛逛,去那个摊子上瞅瞅,逛的不亦乐乎,在猜灯谜的摊子上猜中了一个灯谜,得了一个手提的兔子灯,杜若提了一会儿,瞧见捏面人的,把手里的兔子灯往蛮牛手里一塞跑过去买了个美人提灯的面人,拿回来给蛮牛看:“你看这面人捏的好不好?” 蛮牛看了眼面人又看了眼她点了点头,杜若笑了,灯光中的小丫头目光晶亮眉眼弯弯,说不出的动人,蛮牛有些错不开目光。 却忽听一声咳嗽:“刚我远远的瞧着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近了才看真切,真是景天兄,我记得景天兄一向不喜欢这种热闹,怎么今儿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