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娜,鼎鼎有名的魔道世家少主,在家族世代继承的魔法中探寻出新的灵感,极为擅长亡灵巫术和深渊召唤术。 此外不得不说的是,不知道是体内祖上留下的异族血脉作祟,还是天生如此,十分喜好男.色,为人做事骄横霸道冷酷无情,前一秒还浓情蜜意的情人下一秒就可以把他甩给手下享用。 但如果手下擅自垂涎她的东西,就会非常生气直接把人拖去喂宠物。 所以大家又称她为巫妖女。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在星秀班里是个硬茬子,你想挑战她?”米霖扶了扶单片镜。 哼着小曲的姑娘拿出一条蓝丝带在骑士的头顶上扎了一个冲天辫,“那些人怕她叫她巫妖女,可在我看来那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的小姑娘,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叫她明白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东西不该要。” “随你,打败戴琳娜后面对的就是她和雷光骑士高文的组合,那条疯狗可是十足的护主,”米霖不忍直视伊斯尤里被她折腾的模样,似乎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关于战士学院直升新秀班的名额上面已经做决定了,是沙图羲丹,你转告沙图舒姆一声让他早做选择。” “这还真是让人不好开口。”米昭停下了动作,到也算是情理之中。 相比起有女装癖娇娇软软的甜美少年,高层们理所应当会喜欢高大壮实的格斗家一些,能够变身的羲丹总归是要比哥哥强一点。 “现实如此罢了,其实两人中我更欣赏哥哥。”他听了哂然一笑,懒得看姐姐给那只骑士梳毛,先走一步。 不可否认,他最讨厌的也是哥哥,因为讨厌才会更加了解他,所以他能够看明白舒姆清甜下的寂然。 等到米昭去战士学院,只找到羲丹。 “哥哥被人叫走了,应该是通知他什么事情。”他双手插.在脑后,两□□叉放在桌上,十足十的不正经。 “大概是通知他落选的消息吧,你不用忙着去挑战人了,直接晋升星秀班。”米昭踢了他一脚,让他歪过去给自己腾位置。 那一脚踹中他屁股,米昭觉得兽人肉实的臀质感不错,正想再来几下羲丹就麻溜的滚到另一边,他面上笑着眼里却带着阴霾,“你是不是觉得我哥比我弱?” 米昭没有在意他的情绪,倒下摆了个和他之前一样的造型,“这到不是我觉得,是他自个儿说的。” “你要是有什么想倾诉的就赶紧说,别跟个小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对着羲丹,她一向是这种态度,粗暴里窝着温柔。 “你才是小娘们儿,说你是小娘们还真侮辱了这个词,”他说着却并没有笑,“我哥从小就是沙图最天才的,和我这种废物不一样。” 作为唯一一个女兽王,沙图一夏的兽身履历充满了传奇性,小时候被爹爹捧在手心里宠着,少年时家破人亡四处流浪,青年时召集兽人重建部落……跌宕起伏的冒险生涯里自然也会有爱情。 性格强势独立的女兽人蛮讨厌那些强壮高大大男子主义的男兽人,这会让她想起灭掉自己家园的兽王,因为父亲总是对她充满慈爱,一夏喜欢柔软温润的男兽人。 而把流浪的一夏捡回去的兽人,就是一个温柔怯弱的家伙,大家都说他这样的人肯定娶不到老婆,病病弱弱的家伙别说是觉醒了,他连成年后都不敢出去试炼。 可就是这样的家伙,这样被大家说成没骨气的家伙,用瘦弱的身躯挡在一夏身前,在她最迷茫最痛苦的时期守护着她,所以她喜欢他也就不奇怪了吧? 他说,他喜欢她。 他说,他要出去寻找吉利草觉醒。 他说,为了让自己配得上她。 一夏没有拦着他,即使她知道他出去后多半是回不来的,但这是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她能做的,只是在他走之前一次又一次不断的要着他,终于在他走后,她捧着大了的肚子默默的笑了。 然后舒姆出生了,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瞧不起这个娃娃似的小兽人,父亲都弱成那个样子,这孩子恐怕也是个没用的。 但是舒姆用实力证明了他的强大,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可以独自猎杀通霞兽,让大家不敢再轻视他。 一夏本来就对着舒姆那张神似父亲的脸无法硬起心肠,现在他又展露出这样的天赋,自然是百般宠爱。 但那时她天天忙于刚创建的部族,忽视了舒姆同龄人对他的冷暴力。 等一夏发现时,被孩子们嫉妒排斥的舒姆已经不喜欢和人接触了,他时常爬到最高的树巅,遥望着天空,像是要透过那片天宇看向更广阔的宇宙。 原本他应该因为出色的实力被大家敬仰,但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兽人里就是丑陋的象征,男人就应该粗旷豪爽,你小子娇娇滴滴的算什么。 越来越出色的一夏吸引着所有男兽人的目光,但她始终洁身自好只念着舒姆的父亲,于是第一位勇士出场了,他就是羲丹的父亲,当时部落仅次于一夏的勇士。 一夏醒来时只对那个满脸期待的男人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我将从英武的领袖变成人尽可夫的普通女兽人?” 男人被怂恿的迷糊脑子终于清醒了,他重重的跪了下去,“我将以死来偿补自己的罪孽,只希望,如果您有了我的孩子,请给他一个机会。” 带着自己的武器,男人消灭了当时威胁部落的敌对势力,代价是自己的命。 痴情人往往也是最无情的。 到底一夏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把孩子生了下来,那就是沙图羲丹了。 羲丹并不是个废物,拥有着兽人们欣赏的健壮体格和俊挺五官,他的天赋虽然没有舒姆那么惊人却也是响当当的勇士,如果他的父亲不是以死谢罪的鲁莽者,如果一夏没有刻意无视他的话。 偶尔,母亲也会温柔的看着他,可当他满含期待着抬头望回去时,她又恢复了冰冷。 沙图的王,贤名仁慈公正赏罚,可对于自己的孩子,她始终都是无措而迷茫的。 在羲丹又一次被人欺负时,路过的舒姆顺手就把他救了,从此他就粘着舒姆,每当舒姆坐在树上对着天际发呆,他就抱着武器守在树下。 他并不懂哥哥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一直跟在他身边。 只有呆在他身边,世界才不会那么冰冷,只有和他在一起,他在日继伤害中暴戾的心才会平复。 “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边呢,是我让你产生了安全感吗?”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哥哥。” “那么我会作为你的哥哥,尽我所能去保护你。” 舒姆说到做到,那时吉古星的吉利草越来越少,他出去试炼寻找觉醒契机时,羲丹也悄悄跟着他跑出来。 面对他的询问,小小的少年捏着自己的衣角,“我只希望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死在了外面,我也没有必要回去。” 他们究竟走了多远才发现那株吉利草?舒姆记不清了,那时羲丹为了救他中了红眠蛇的剧毒,其实没有必要他早就被咬过了,但羲丹还是挡在了他前面,“我说过如果你回不去我就和你一起死,但我希望能死在你前面。” 舒姆背着羲丹踉踉跄跄的跑了很久,他失去了理智,清醒过来就发现昏迷的弟弟和血肉模糊的蛇尸,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猛兽,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能不断地跑。 吉利草被舒姆喂给了弟弟,如果能借着吉利草的药性觉醒,羲丹应该能活下去,至于他自己,舒姆守着羲丹陪他度过最难熬的血燃,然后在他快醒来时拖着伤残的躯体走向了森林深处。 不愿意让羲丹看见自己的尸体,这也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羲丹也不知道自己在森林里找了多久,中了红眠蛇毒而死,其他的野兽不会愿意碰哥哥的尸体,至少给他留一个念想。 神志不清咀嚼药草的褴褛少年被羲丹发现了,舒姆变回了少年的姿态,耳朵尾巴时刻紧惕的竖立,眼里一片血色。 除了羲丹,舒姆见谁咬谁,沦为一只真正的野兽,他偷偷把舒姆带回了部落。 沙图一夏看着癫狂噬人的大儿子和沉默阴沉的二儿子,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推掉了手头上的大部分事情,专心陪伴儿子,而羲丹也背着哥哥往返于各个部落给他治病。 一位隐居的老巫医对舒姆产生了好奇,他把他留下来仔细治疗,羲丹很想留下来陪伴哥哥,但他不得不回去接手沙图部落的事务,与此同时有了儿子接手的一夏时常来陪伴舒姆。 在三人的不断努力下,舒姆渐渐恢复了神智,只是在战斗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变成嗜血的状态,每当母亲看到他那样都会满眼悲伤,他便不敢再随意厮杀,而是潜心跟着老巫医学习。 后来舒姆伪装为一名女兽人回到部落,这样他既能安心研究药理,也不会被人质疑为什么试炼之后还能活着回来。 在兽人眼里,试炼之后只有两种下场,成功觉醒或者死,绝不允许逃兵的出现。 由于出去冒险前舒姆已经是青年姿态,现在缩回了少年且比起以前更加秀丽端庄,羲丹也对外宣称这是他在外面找到的女兽人,因为特别像哥哥专门带了回来。 兽人们接纳了舒姆,其中羲丹的强势和舒姆本身的医术占了大部分原因。 正在母子间关系逐日修复回归家庭温暖时,奥斯坦丁的探索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