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早已隐约有所猜测，但是从杨老头嘴里得到明确的答案陈天秀亦是免不得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杨老头却是很满意陈天秀的表情，他忍不住发出狂笑，癫狂之中却带着一丝悲伤与凄凉。

“能露出这般恐惧的表情，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呀，在常人眼中神奇非凡的灵能者，亦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牲畜羔羊罢了。

这玩意儿可是记载在亚空间的圣人们的言行举止投影具象在现世之中的各家弟子的身体之上而形成的，儒家以此物为笔墨，为写成一本书籍，往往需要一个或数个相同学派的弟子来为此付出生命。”

杨老头说完就将那扭曲蠕动的肉块丢还给陈天秀，又打开众妙之门取出了一个机械造物，小心翼翼的拆开外壳，展示给陈天秀观看，里面同样有着数个扭曲蠕动的肉块和钢铁齿轮和电路紧密结合。

“除了儒家书写书籍需要这灵能回路之外，墨家制作一些特殊的具有超凡特性的机械造物也是同样需要用到此物，不同学派对此也各有妙用。

审判庭追捕狩猎其他的百家弟子，再由忠于帝国的墨家弟子将其制作而成各类兵器装备，而这些兵器装备又最终发送到由兵家弟子统率的太空战团之中，为皇帝远征星空和抵抗天外魔神的事业提供助力。

皇帝焚书坑儒发展唯物科技的做法或许是对的，我听说在帝国本土忠于皇帝的墨家弟子已经研发出不需要使用灵能回路就能发挥出同等甚至超越灵能造物的器械了。

只需要杀尽你们这些能够撰写书籍的儒家弟子，烧尽所有的百家书籍，这个世界上自然就不会再有我们这些疯狂的牲畜了，只要所有人都遵守着帝国的法令，作为在世唯一支柱的皇帝一人就足于镇压横扫我们目之所及的所有星空。

只是我们都没得选择，除了帝国本土那些为了追求刺激而阅读书籍的人，在新大陆这片流放之地上，成为灵能者的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罢了，我们真的该死吗？”

说完这段话，杨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真是劲爆的消息呀，陈天秀作为审判庭预备成员和现在的儒家弟子无法评价事情的对错，他从口袋之中掏出自帝国本土带来的那包邹巴巴的自己舍不得抽的香烟，散了一根给杨老头。

“哟，帝国本土的香烟呀，这在我们这可是买不到的。”

烟雾弥漫着整座房间，香烟燃尽，二人各自平复了一下心情，陈天秀继续问道：

“杨老，这如你所言，在我这个阶段获得能力和晋升都需要书籍，我看那吴老大的水平也不像是能撰写书籍的人，那这些书籍是谁人提供的呢？”杨老头貌似会错了意，虽然他的回答让自己了解到了世界背景，不过这对于自己完成任务和获得力量并无太大作用，陈天秀只好继续追问。

“在这三番市之中，虽然不同的学派凌乱的占据着不同的街道，但是他们都各有各的组织和营生手段还有各自的老大。

以我们道家来说，这群小兔崽子大都从事着盗窃和情报打探的营生，他们将这座城市发生的每件事情都汇报给我，虽然老头我不太乐意，但是作为报答，我还是给他们提供着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