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只是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极为温柔,就好像赋予百花盛开的春风。虽然这个人从未见过,但逍遥却情不自禁,语气肯定而又疑惑道:“东方不败!”
“嗯~~”
被拆穿真实身份,东方不败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态度极为坦然的坐下。就坐在逍遥的对面,手中还拿着干柴,时不时拱一拱烧灼的火堆。
“看来任我行并没有真正杀死你~~”
“哈哈~~”
东方不败的笑声非常温柔,被认出身份后祛除声音的伪装,声音中带着男女中性的特殊美感。
“就任我行那狂妄自大的脑子,就算我在给他十年时间,他也杀不了我。杀我的那四个人,也就令狐冲和盈盈有点意思。任我行和向问天,不是我东方不败贬低他们,就是一坨没有自知之明的狗死。”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我若是不想死,谁能杀的了我!”
若是面对任我行,逍遥早就出剑动手了。而面对极为理智感性的东方不败,逍遥的态度表现却很温和,好似老友再见般点头道:“别说岳不群,就是左冷禅上位,也能把如今复仇成功,如今心中狂喜的任我行算计致死。”
自从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后,脑子的智商就想被牛屎完全堵住。再也不见以前的理智,反而性格更加狂妄自大。就连阴狠歹毒的品性也越发严重,好似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要不然就算令狐冲付出的再多,忍受多年父女分离的任盈盈,也不会跟他回到华山隐居。
“好像是有些意思,魔教教主的位置,就像是个无形的魔咒和禁锢。以前的莲弟就是,现在任我行也变成这样!”
“莲弟~~”
听到这个特殊的名字,逍遥浑身打了个冷战。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亦或者前世从影视和小说中看到。首次见到真正的东方不败后,逍遥的心中极为好奇,乃至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可当他听到“莲弟”,尤其是东方不败,那尤为“情深意切”的声音。立时脑子里变成浆糊,他可是刚刚想起来,那位可是爱慕“莲弟”的同性之恋。
逍遥心中不住的颤抖,乃至神色罕见的出现惧怕之色,心里不禁怀揣着恐惧暗道:“我去!我不会要死了吧!虽然我还没有结婚,更没有留下子嗣。但我非常确定,我喜欢女性,尤其是赏心悦目的女子!”
同性恋,寻遍两世近五十年,他真的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
…
或许是看出逍遥的“窘迫”,亦或者是他的“胡思乱想”。东方不败轻笑片刻后,这才对神色复杂又疑惑的逍遥道:“别多想了,傻小子。”
“我对莲弟那不是爱,只是同病相怜的疼惜。莲弟喜欢权利地位,东方不败又不喜欢,自然而然就被他骗过去了。以前东方不败或许搞混了爱与疼惜的区别。”
“可是在黑木崖的春秋山庄,东方不败遭守围攻,杨莲亭死在眼前时,魔教前教主东方不败就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眼前的只是薛画。”
东方不败,
哦!现在应该叫薛画,也就是东方不败加入日月神教之前,他真正使用过的本名。
薛画的言语说的似是而非,让人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可逍遥却听懂几分意思而说道:“也就是说,东方不败喜欢的是武学,之所以坐上魔教教主之位,只是为了谋夺葵花宝典和魔教武学。”
“只是东方不败没想到,虽然葵花宝典的确是神功秘术,但要修行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正在他挣扎于痛苦和迷茫之际,曾经毫不起眼的杨莲亭乘虚而入。通过痛苦的回忆和共情,善于伪装的他欺骗东方不败,很快他就真正掌握了权利和地位。”
“东方不败通过时间观察,终于发现杨莲亭虚假的情义。正好想要窥伺“武道终极”的他,借着任我行报仇的野心和时机,假死脱离身上所有的桎梏,达至如今天地逍遥的自由身。”
“更关键的是,东方不败看清了自己,同样也超脱了自己。”
…
…
“傻小子,你很聪明,你的推演和猜测,基本都是对的。”
就像逍遥心中的肯定,薛画说话的声音真的很温柔。若不是知道他以前是个男儿,恐怕逍遥都会以为他会是“风情万种”的女子。
“首先,我知道葵花宝典的要义,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可是这种代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东方不败原本就是个天阉。他自出生起就没有男儿豪情,哪怕他伪装的很成功。”
“傻小子,或许你不知道。当年的任我行很是小气,哪怕他自己不练,他也不会拿出葵花宝典。所以为了葵花宝典,任我行一定会被我算计。”
“第二,我不是被算计,东方不败是真的爱过莲弟。虽然他弄混了感情的特殊,直道他在任我行面前自绝断气才醒悟过来。”
“第三,薛画是想窥视武道终极,不过不是借机假死脱身,而是厌烦了恩恩怨怨。你可以认为是弥补盈盈,毕竟薛画可没有子女,他一直把她当成女儿养,否则任盈盈早就被薛画弄死了,杀人对东方不败来说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原来如此~~”
薛画话音落下时,逍遥不但没有解惑,反而心中存有更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