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五颜六色散落在洞壁藤蔓间,偶有几朵像顽皮的孩子,抓着藤蔓在洞顶嬉闹。花蕊散发出阵阵幽香,心旷神怡的感觉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分外绚烂的奇花异草生长于地面,一片一片连接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像一张天然地毯,让人不得不感叹自然界的鬼斧神工。 身在世外桃源,会让心中分外安宁,即便再嘈杂的心情,也会付之东流! 再来看看那朵莲花—— 除了花瓣红色透明外,莲藕会变幻出红、黄、蓝、绿、青、橙、紫这七种颜色。母亲就躺在莲藕之上,呼吸看似十分平稳。 身体刚一触碰到花瓣,便如纱一般紧贴在身。着实未料花瓣质地竟如此柔软,感觉是那么的奇妙与舒心。慧辉转头看向观望母亲的天影,沉闷道:“为何发呆,还不前来帮忙!” 天影视线不离开母亲,傻“哦”一声朝慧辉靠近。瞧见母亲腹部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突然想起慧辉先前所说之话—— 『已用秘制药水……将血止住?!』 突然瞪大双眼盯着慧辉,“你是怎么给我妈摸药的!” 慧辉微微一笑,平和道:“稍安勿躁!尔细细看之,有何不同?” 血红之处竟有一部分呈暗红色,“这是……?” “此药渗透性甚好,轻而一举便能渗透丝制品。” 稍加停顿,慧辉接着说道:“现今,尔将令堂之口扳开,吾将手中药丸放入。”一颗红色圆豆状物体呈现于天影眼前。 天影微作点头,轻轻将母亲的嘴扳开,慧辉小心翼翼地放入这颗红丸后,转身走到墙角低头看了一会,弯腰将一束三色的花骨朵用左手捏了几下,右手则在下方接住流出的液体,稍加小心地走到莲花床边,随后将其滴在被血染红的衣服上,立马出奇般消失不见,清洁范围朝四周逐渐扩散。喝口茶的功夫,衣物便恢复成本来面貌,如同新的一样。 天影面露吃惊,瞪大双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语调惊奇道:“你会变魔术!” “非也!” 伸手指向刚才捏出液体的三色花骨朵,接着说:“此物名曰净泪,有去污功效。坦白讲,与尔府洗衣粉功效一致。” “真是神了,这可比洗衣粉厉害多了!” 天影盯着墙边那束三色花骨朵面露兴奋,随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低头稍作犹豫:『尔府……我家的洗衣粉?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还有,他那个药丸……!』抬头望向母亲凝神问道:“我妈现在正处于睡眠状态,是不?” “是哉!” 慧辉神态明显比刚才放松许多,原因就在自认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天影微微皱起眉头,接着问道:“你那个什么丸的……我妈怎么能咽下去?” 脸部淡淡一笑的慧辉自信饱满道:“此物遇土则灭、遇水则化、遇火则燃、遇金则枯。放入令堂口中,自然而然遇水而化,早已流进体内。” 天影闭眼稍作沉思,不解道:“那遇木呢?” 慧辉露出鄙视的目光,盯着天影急躁道:“尔乃无药可救!此物靠木生长,尔说遇木怎样!” 天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并说:“遇木则生呗!”随后目视上方,边沉思边嘀咕:“难道说……遇见木的话,可以一个变两个?” 慧辉十分无奈地闭上双眼,并用手轻轻拍了脸部一下,默默心道:『这小子,拿现代词来比喻……真是个白痴!』 天影露出严肃的表情,将视线重新放在母亲身上,继续问道:“那我妈…什么时候会醒?” “因此药功效非凡。既然凡事都有两面,此药也不例外,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当听闻此药竟有副作用,天影立马变得十分紧张忙问:“什么副作用?” 慧辉见天影如此紧张,微笑道:“尔无需担心,副作用因人而异。对令堂来说,将会睡眠个把时辰。因此药会不断刺激细胞产血,而人类只有在睡眠时才会生血。” 天影似懂非懂傻“哦”一声,突然想到这个叫慧辉的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是别有居心,还是……暗自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背起母亲便往外走。 慧辉并没有阻拦的意思,默默跟在天影身后,脸上不知为何流露出一丝忧愁…… 来到洞口处,慧辉突然将头低下,语气伤感:“令堂之伤……复发性极大。” 天影微微一愣,面露迷茫紧紧盯着慧辉在看。 慧辉不敢正视天影,低头而语:“看似炎伤,实则不然……”微作停顿,“阴阳两极本该互相排斥,但此炎已抛开此定论,貌似合二为一。具体特性,愚不才。以愚现今之力,无痊愈之法。” 慧辉说着说着,为不能完全救治天影母亲而感到内疚,头比刚才沉得更低,无脸面对天影。 听闻此伤会有负发的可能,天影顿时感到一阵酸痛,心思完全被母亲安慰所占据。至于什么炎、阴阳两极之类的话,压根没在意,简直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眼见慧辉因内疚而沉下头,心里很清楚错不在慧辉,“这也不能怪你,你已尽力。要怪…只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