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送信的师兄走后,就只剩下刘暖欣一人。
刘暖欣抬头看去,晚霞正盛。
她将簪子收好,欣赏着晚霞,回想着这大半天之事。
“照说,我天眼开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啊?玄玄子师父没跟我讲过。”刘暖欣坐在凉亭里细细思索着。
她调动着自己曾经的记忆,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说,小时候可能有某一次,不小心受伤,使得天眼开了??或是某一次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造就了这样的她?
这一刻,刘暖欣的记忆中,闪现的还是那个大坑。
“福星爸爸当时为什么要跟奶奶说他要还钱去?”
“钱是还给谁的?既然还钱,肯定有接收人,怎么警察来的时候,就说爸爸没了?”
“那一声爆炸声是怎么来的?一个作风如此淳朴,治安如此严明的地方,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失误?”
“那些炸药,是谁保管的,就算爸爸要去死,他舍得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孩子?甚至不作一声交代?”
“既然爸爸是去还钱,他们约定的地点怎么就正好是炸药爆炸的地点,怎么就有这么巧合?”
“再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只牵扯到爸爸一个人?”
“是,他死了,一个人的死,就可以将所有的事都磨灭吗?”
无数次,无数次地回想着,有关爸爸的流言,那一颗和平年代下明目张胆的一颗杀人弹,那个无比巧合的巧合,除了爸爸,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刘暖欣知道,直到苏醒,都未曾触碰的领域,是对一切的释怀。
可是事情总该有个交代,这个交代,却不愿意从任何人嘴中听来。
这个世上,关于爸爸的事,所涉之人皆不值得信任!
要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就是帮凶。
“难道...”刘暖欣心中设想:“难道是因为这件事的刺激,导致天眼开?”
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的因素。
“刘暖欣已死,这个仇不报,但是整件事的始终,我希望,明明白白。却不会相信任何人,只信我。”刘暖欣握着手中的轩辕剑,内流涌动。
周遭的气流随之颤动,剑鞘里的剑蠢蠢欲动。
此时,月光正照在苑中。
刘暖欣将剑拔出,感受着气旋,将剑舞动起来。
“听说舞剑最重要的就是剑心与剑意了,它们直接决定一个人在剑术上的造诣。”
刘暖欣想象着平日练功的状态,将其融进了剑中。
配合着剑的起承转合,上下左右的气流形成一个大大的剑环,将她包围。
她的四肢舞动,在轩辕的带领下,将自身的气流引向越来越大的外环。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一遍,两遍,三遍...
刘暖欣将剑舞了起来,用力地舞了起来。
她幻想着练剑过程中所有遇到的困难,辛苦,汗水。
“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连死都不怕,我会拿不起一把剑?”
“心中有剑,手中的剑再拿不稳,我都不会认输的,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我刘暖欣永远不会认输。”
手中的剑在砍向旁边枝叶时,刘暖欣仙眼可见的,树枝掉落了下来,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
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