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有些渐行渐远,玲赶紧将话题拽回来:
“话题有些远了,我们结盟的目的一是希望奥布被联合军进攻时,由Plant方面提供一些…高端战力,事后会原原本本得还回去。
二是希望西格尔先生您不要这么轻易得放弃和帕特里克先生竞争。
又或者,我可以给您指一条新的路。
帕特里克先生是主战派,而您是主和派。
在当前环境下呼吁和平,可说是逆水行舟。
无论是尤尼乌斯7的仇恨,还是当下扎夫特略占上风的局势,都不是呼吁和平的好时机。
而且仇恨也没有正确得宣泄出去。”
说到这里,玲停顿了一下,让在场的人可以消化。
“将仇恨正确得宣泄出去?”,西格尔在口中重复了一句,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其他人也重复着这句话。
对阿斯兰来说,表面上他是为了阻止尤尼乌斯7事件再演才加入扎夫特。
为母报仇的念头也不是一点没有,只是被他埋藏在心里。
因为在他看来报仇不是军人应该有的想法,保家卫国才是。
玲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众人解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我看来复仇本身并不存在问题。
那些鼓吹宽恕仇恨的人,要么是未经人苦,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而且复仇的口号,确实能提升士兵的士气和战斗力。
只是容易让他们被自己的大义冲昏头脑,以为只要是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做。
现在扎夫特士兵的问题在于,他们已经逐渐将自然人这一整体划为敌人了,明明大部分自然人都是无辜者。
将某一人种归为敌人,那就是种族灭绝的战争了。
我们的敌人是谁?这是最应该思考的问题。
索性已经有答案了。”
玲再次顿了顿,然后公布答案:“是促成战争的人,而不是参与战争的人。
促成战争的是联合军背后的蓝波斯菊高层。
参与战争的,是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的联合军底层士兵与扎夫特士兵。
大部分情况下士兵都是命令的执行人,扎夫特要做的,应该是将发布命令者绳之以法。”
玲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那么西格尔先生,您具体要做的行动。
就是在竞选演讲时,将这颗名为正义复仇的钉子打入所有Plant公民的心中。
帕特里克先生以国民仇恨为自己拉动选票,您为国民指出更符合正义的复仇来和他分庭抗礼。
这样,哪怕帕特里克先生当选议长,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停止思考,也不至于让复仇永无止境。
这就是我为您思考的路。”
正义,一直是战争双方的共同的理由,哪一方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邪恶的。
但事实上每名士兵对自己是否正义,还是有一杆秤的。
只是当得知自己并非正义时,有些人选择就此沉沦,有些人选择负重前行。
……
经过两小时的独角戏,奥布和克莱因派之间成功结盟了。
但就像西格尔之前说得一样,他即将不再是议长,所以他给不了奥布任何承诺。
同样,奥布远在地球,也给不了帮他当选议长的实质性帮助。
所以这次结盟没有任何纸质文件,只有口头上的承诺。
玲躺在床上,思考着这次会议的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