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感觉自己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侮辱,好好的气氛被毁了大半。而且在他用言语讽刺了那个妄想嫁给他的女生之后,那个女生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除了皱着眉头看向他之外,再无任何其他的反应。 片刻之后,她拉了一下挂在肩膀上的书包,终于说话了。 “你是谁啊?” 她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回到寝室里时都快气炸了,他惩罚了高尔和克莱布一个月不许吃零食,把寝室弄得一团乱,最后咚的一声坐在了寝室里的椅子上。 “要把这事儿告诉我爸!” 他从地上捡起羽毛笔,然后从弄乱的书地下抽出一张羊皮纸。准备写信的时候,手却悬在空中始终没有下笔。 母亲在离开家之前就说过不必去认识那个人,这会儿写信回去可能还会被父亲指责,甚至惹母亲不开心。 想到这里,他便把羽毛笔扔回了桌子上,抽出魔杖开始收拾刚刚被自己弄乱的寝室。 随着房间的渐渐整齐起来,他的心里波动平静了许多。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瞪大了眼睛,举着魔杖的手顺势的落下,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被得意的笑容代替。 “那个女生,是不是在专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另一边,艾弥雅在洗脸池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的擦掉刚刚喷到镜子上的牙膏泡沫,继续面对镜子面无表情的刷牙。 一边刷,一边在心里思考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个人到底是谁?” 罗斯柴尔德带着艾弥雅见过太多富家少爷了,几乎整个魔法界里有一半的有钱人家少爷都觉得艾弥雅想嫁给他们。 不过他们在心里想归想,很少有这样直接上门堵人的,今天这人还是头一个。用施恩的话来说,这个人长得不错,可是脑子不大好用。 总的来说,对于这样的人,艾弥雅是绝对不会和他再有什么接触。 “唉......”艾弥雅叹了一口气,低头洗掉脸上的肥皂泡沫,抬头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小声的说:“纨绔!” 霍格沃茨的生活让艾弥雅很快的忘记了那天的小插曲,毕竟这里的事情都太有意思了,甚至连熬制魔药时坩埚里的波纹都让她感到好奇。她每天都在猜想着,下一次草药课会遇见什么样的神奇生物?变形课会变出什么新的花样?比起这些,那次在拉文克劳休息室旁的尴尬的见面,根本不算什么。 施恩天天都和艾弥雅一起上课,时间长了,艾弥雅也渐渐开始觉得施恩掉线的性格有些可爱。在施恩这样的话痨面前,不爱说话的艾弥雅也开始话多了起来,别看艾弥雅平时话少的让人害怕,只要有施恩在,两个人一定会嘻嘻哈哈的走一路聊一路。 施恩每次晚餐之后都会拉着艾弥雅和霍格沃茨里的每一个画像打招呼。她俩每天都像是听故事一样,在画像前席地而坐,听着它们生前见过的事。时间长了,就连霍格沃茨里最严肃的画像看见她们两人的时候都会笑起来。 几天课下来,艾弥雅每节课都坐得笔直,听得仔细,施恩也是,每节课都趴的舒坦,睡得认真。 施恩只要能坐下就能睡着,似乎每个老师对赫奇帕奇的学生都要宽容一些,而且施恩每节课表现都不错,所以教授们最多就是提醒她一下。可是有一天,施恩睡觉睡出事了。 “夺魂咒......钻心咒......谁能告诉我,三个不可饶恕咒,还有一个是什么?”穆迪回过头,满意的看着被他吓得面色苍白的学生。魔眼环视了一圈,却猛然看见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施恩。 “施恩.蕾......”穆迪朝着施恩走过去,把他刚刚折磨过的大蜘蛛放在了施恩的桌子上,“告诉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那只蜘蛛顺着桌子爬到了施恩的胳膊上,施恩感觉到了痒痒的感觉,猛地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厚厚的黑魔法防御课本举过头顶,在响亮的一声“啪!”之后,那只蜘蛛死在了施恩的桌子上。 “答案似乎是接近了......第三个不可饶恕咒.......夺命咒!”穆迪走回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下第三个咒语,转过身对着施恩的座位说:“施恩.蕾,下课之后,来我办公室接受你的禁闭!” 下课以后,施恩和艾弥雅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去了穆迪的办公室,即使施恩几番强调不用担心,艾弥雅还是在心里替她担心着。 不偏不倚,在艾弥雅难得没有和施恩一起的这一天,艾弥雅又被拦住了。 “嚯!瞧瞧这是谁?待嫁女孩?”德拉科双手环绕抱在胸前,身后跟着高尔和布莱克两个跟班。 这会儿正是刚刚下课的时候,可是同学们要走的路被这三个人堵得死死的,很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他们四个人的周围站出了一个圈,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艾弥雅正因为施恩被关禁闭的事感到心烦,又被德拉科一堵,愤怒值直线飙升,正准备张口说些什么让这个贵少爷快点走开,结果她还没说话,对面的金发少爷倒是先开了口。 “既然你想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那我就顺了你的意做一次自我介绍好了。”德拉科靠近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去过我家......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嫁给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周围的人一瞬间就炸开了锅,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因为想嫁给一个富家子弟而跑去人家的家里呢?最后,还让别人堵在路上拒绝她。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德拉科满意的看着那双像猫一样的浅色眸子盯着自己,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德拉科的心里就越来越得意,他对着这个女孩挑眉露出了一个微笑扬扬眉毛,像是再给对面的人什么恩赐似的,用傲慢的语气问艾弥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艾弥雅几乎要被对面的这个人气死,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自大又幼稚,还有着种种恶劣行径。 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看着德拉科,然后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问道:“我想说,请问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