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更加看重会吹拉弹唱的乐和,与他热情攀谈,发现这位果然聪慧无比,头脑灵活,思路清晰,是个人才。合适的岗位不是做买卖就是情报收集。
窝在牢房做个小牢子的确有些屈才!
“乐和舅,牢里之事先放下,你随我们来,有事详谈。”孙新邀请乐和同行,可以说是拉着他不放手。乐和察觉到这大汉颇为热情,也顺势答应。
一行人前往孙立府上安顿!
孙新不动声色地做着手势,随行伙计陆续脱离队伍,换了衣裳混入人群,以至队伍逐渐缩水直至十来个人。孙立察觉到了异常情况,好奇地询问。
“兄弟,你的人去哪儿了?”
“我让他们自行投店。”孙新笑了笑敷衍。
孙立信以为真,不再多问,没有察觉顾大嫂警惕张望。
当进入城东区域,街上人来人往,快要抵达孙立府上。
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杀,杀了他们!”街上人群不少人突然拔出短刃扑向队伍,从小巷子里冲出一群蒙面大汉拎着钢刀杀来。人数不少,少说三四十人,目标明确。
正是孙新一行人!
“不好,弓箭手,警戒躲避。”孙立暗自戒备,恰好看见贼人后方有人弯弓搭箭瞄准,边大吼边抽出双鞭,与顾大嫂一左一右,挡在马车门帘前。
众人有了他提醒,纷纷拔出钢刀。
尽管有所戒备,可嗖嗖箭矢不断,仍有两个军汉格挡不及,肩膀,大腿中箭闷哼退后,借马车掩护。
“啊,毛家人,姐姐,是毛太公那个老家伙做的。”顾安慌乱的吼叫,解珍,解宝抓起钢刀怒吼。
喊杀声,狞笑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这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街道上人群瞬间骚乱起来,四处逃窜。沿街商铺,住户不是关门就是张望。
“毛太公?先给我死!”孙新甩动双鞭,冲入人群左右开弓,专挑贼人手脚关节下手,仗着速度快力量猛,往往一钢鞭抽下去,至少也是骨断筋折。
待到适应后他下手变得狠辣,一钢鞭戳中贼人眼眶当场毙命。杀人并没有别的感觉,下手越发迅猛。他如同一只猛虎般入羊群,片刻间,打杀三五个。
双鞭舞动开,十多人紧身不得,犹豫不敢上前。贼人焦急地大喊:“快上啊,不能走脱了孙家哥俩!”
“好胆,毛家派来的?”孙立眯起双眼,满脸怒容。拎着钢刀,冲入敌群,大开杀戒。左手甩动竹节虎眼钢鞭弹出,时而如灵蛇,时而如钢枪戳刺。不多时,七八个贼人不是被一刀砍死就是被戳翻。
果然是猛将!孙新暗自称赞,一鞭打爆一个脑袋,同时放声怒吼:“左邻右舍,父老乡亲,贼人混入城来袭击官军,烧杀抢掠!登州儿郎,快来相助!”
“他娘的,敢跑到我登州撒野,干他。”
“有孙提辖带队,兄弟们,给我上去按住强人领赏。”
“咱们人这么多,怕个鸟?并肩一起上。”
……
原本慌乱的人群中呼喊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拎着杆棒,挥舞锄头冲出人群,响应号召,扑向贼人。那是之前孙新打手势,换装束混入人群的伙计。
人都有盲目的从众心理,眼见有人带头,又听到瓜子有奖励可拿。越来越多人跟随,怒吼着加入。
原本三四十个贼人人多势众,没得意多久。却被越来越多的百姓包围,又是两面包夹,结果悲剧了!
那些跳出来的强人如何逃得脱?
往往挡住一条锄头,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人扑上来。贼人又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人群给淹没了。
“哥哥,乡亲们留下活口,不要全打死啦!”孙新一直盯着发号施令的领头人,追上一钢鞭打死灭口。又见一个个强人被众人打翻在地惨叫,赶忙呼喊。局面混乱,没有人看见他眼中藏不住的狡黠!
……
且说毛太公和女婿王正从城里赶到十里牌接人,可紧赶慢赶,终究晚了一步。毛仲义面对邹渊,邹润等一干土匪强人,又有孙新临走前特意打过招呼。
结果,那能好得了吗?
毛仲义饱受了一顿好打,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手也被打断一条,整个人凄惨无比,昏迷不醒。毛太公接到人时,看到可怜的儿子差点晕厥。却厮打不过,只能急忙赶回庄上,请来医师调治。
爱子心切,生怕出意外,毛太公不敢离去,一直陪伴。在心里对孙新夫妇恨之入骨,对那当面动手打人的邹渊,邹润叔侄,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别打定主意送些钱财去云雾山催促那群强人。
可老头又哪里知道灾难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