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在祝家庄没做别的事吧?”
“没有,最近打了两仗,忙着战事,等着宋江来攻。”
……
夕阳西下,孙新在自己小院里弄了七八个小菜,招待不请自来的婆娘顾大嫂,热情地为她夹菜倒酒。对她冷不丁的问话手抖了抖,面不改色地回答。心中唏嘘祝彪头上发绿,眼下他却印堂发黑,
无他,运气差,如在闯鬼门关。
“孙二哥,你不老实啊!”顾大嫂冷笑几声,边吃菜边说:“老娘可听说了,登州孙提辖好生了得,杀敌勇猛,更在祝家庄过得乐不思蜀?那扈三娘我见到了,身材好,模样俊,你是不是与她好上?”
孙新被说得有些尴尬:“这些都是谣言,你少听别人恶意揣测!不过是意外救下来,人家心存感激。”
顾大嫂见他遮遮掩掩,如打开了话匣子,阴阳怪气:“是啊!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瞧瞧,这总是三娘子的原话?以身相许嘞。祝家庄人人都议论你们,我一来,便多听闻。”
“哎,孙二哥,几天不见,你沾花的本事见涨啊!到处都在议论你和那三娘情投意合,搂搂抱抱。”
“对了,孙提辖你好威风。还有些人暗地嚼舌根。说什么你仗着自己是官身,与祝家三公子抢女人。我听说这扈三娘是他人未婚妻,是也不是啊?”
……
孙新皱眉苦着脸,动作僵硬地陪女人吃酒。看着婆娘顾大嫂嘴歪眼斜的模样,听着她如怨妇喋喋不休地唠叨。只觉得自己在外面偷腥被她当场抓住似的。有种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事儿的感觉。
这也是他一直有所担心的!家里的婆娘可不是善茬。本来在想拖几天想办法如何提及这件事情。哪知道她一声不响,跟着尖兵斥候入得祝家庄来。不用刻意打听,自然而然知晓扈三娘与自己的事。
这种事真实发生,被人传成各种版本,又不好说。孙新只能任由婆娘说教数落,来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女人现在脾气收敛,换做以前揪住就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顾大嫂吃饱了,也说累了。啪地放下筷子,斜瞥了眼孙新:“哟呵,孙二哥,你怎地不说话哩?”
“你知道的比我都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的确跟扈三娘走得近,但我问心无愧,外面皆是谣言。”孙新也懒得狡辩,直接承认。毕竟这件事有迹可寻。索性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当然,他也对女人纠缠的原因做了一个初步分析:“说时迟那时快,紧急情况也由不得我顾其他。我抱住她是事实,却没法子,这点我不否认。救了她避免上山被人羞辱。这是个莫大的恩情,人家来感谢情有可原,我也不能见面,赶人家走?”
“原来是这样。”顾大嫂神色缓和下来。
孙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大言不惭地说道:“可能就是我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如神兵天降,令少女崇拜。加上长相俊朗,还特别有本事,吸引人吧!”
“哟哟,孙提辖果真了得。”顾大嫂拖长音,冷笑连连:“不是你主动招惹,一个女人家会盯着你不放?”
“那又能怪我喽!?”孙新面色严肃,坦坦荡荡地说道:“我已经再三申明有了家室,可她不在乎,还是频频找来。我本来打算等先解决梁山后,再告诉你商议,你却提前来了,又听祝家人胡咧咧。”
“你确定真是这样?”顾大嫂相信八九分,却仍然怀疑地看着孙新。似笑非笑装作我已经知晓的模样。
“不信拉倒!”孙新撇撇嘴,给自己倒了碗酒喝着。
“对了,你不听命令,私下里跑来,这样可不好。”说话间,孙新疑惑又有点埋冤地看着婆娘。那意思明显就是在说“你擅离职守不坐镇,出事怎么办”?
“老娘是你妻子,又不是你手下的军卒。”顾大嫂翻了个白眼,伸手摸着孙新的脸颊:“再说了,还有兄弟看着。老娘为什么过来,你心里没数吗?”
“我哪知道……”孙新想了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