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的姐夫是酒精厂的小头头,具体管什么的不知道,但能耐不小,没有他姐夫点头,他敢拿酒精厂的酒糟出来卖,腿给他打断。"
“老三,你记着,这些人的话,没地方听去,心里有数就行了,但也不用害怕,因为出了事,王奔比咱们着急。”
别看只是一堆废渣子,但里面的水不浅,足够淹死个人。
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
听老爹一分析,俞衡心里有数了,这酒糟还得拉,这么便宜的饲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我明白,驴车是有点耽误事儿,可要是雇拖拉机往村里拉,咱家也没有那么大地晒酒精啊?”
存储晾晒是个大问题,需要找个新场地,俞衡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到好办法。
对此俞父早有打算,抽了驴一鞭子,让它加把劲,前面是上坡,轻松地说道:“小河村啥都不多,就犄角旮旯的坡地多,你之前说的话,我也跟你娘合计了,合伙的买卖,的确是干不长。”
“我准备在买一块地,就在山坡下,用剩余的砖头水泥,盖个小仓库,专门放这酒糟和其他饲料,等日后有钱了,再挖化粪池、盖猪圈。”
“趁着宅地便宜,多买几块!”
养猪这件事儿,俞衡是插不上嘴的,老爹是老猪倌了,现在十里八乡猪羔子出毛病了,还得请他老人家帮忙,他老人家是权威中权威。
父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赶着驴车,来到了自家后院,家里人早就腾出角落边上的一块菜地,铺上了几个草席,用来放酒糟。
大手电筒,挂在篱笆上,俞家爷俩一人一铁锹,花了半个小时,就把驴车上的酒糟全都卸干净了。
这还没完,俞衡又去前院,找来一把扫把,把驴车好好扫了一通,明天这驴车要还给邻居,必须要收拾干净,要不然会落埋怨的。
收拾干净之后,爷俩才把驴车牵到前院,把车架子卸下来,给驴喂了点苞米,算是给它的加班费。
“赶明得买几个口罩,这酒糟的味太冲了,熏的人脑仁疼。”
俞衡打来了一盆水,跟老爹一起把手脸洗干净,就各自回屋睡觉。
干了小半夜的活,早就哈气连天了,半点精神都没有了。
俞衡回到屋里,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干净,扔到墙角的脸盆里,光不出溜地钻进了被窝中,跟周公进行一场缠绵悱恻的深度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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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天,村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也不知道这养猪厂是办,还是不办了,最蹊跷的是,刘书记也三天没从乡里回来了,徐会计更是不知道内情,只说让俞父回家等消息。
既然这样,老俞家就开始把全部精力全都放在了盖房子这件事儿上。
工地上的活,俞衡是一件都不会,这次为了赶速度,力工请了两名,他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多捕鱼,让大家吃好点,保证好后勤。
他也是趁着空闲时间,又上了一趟拉法山,还是仙人洞方向,但没敢走太远,就是在拉法山边缘晃荡,但挑的地方,也是人迹罕至之地。
现在狗篮子之花根部能卖钱的消息,蛟河人还不知道,不能说漫山遍野都是,也是隔着半米,就能看到两三朵。
既然狗篮子花不少,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只采老花,放过新长出来的,即便是这样,也采了满满一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