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但也说到了点子上。“
“要从根本求生死,莫在支流论浊情。”
“但什么是根本?参加工作也快二十年了,我一直没琢磨透,但今年我倒是想明白了一点。”
“光阴如快马加鞭,我等却如落花流水啊!”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时不我待!”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但却饱含深意,俞衡知道张荆山缺的不是聊天者,而是倾诉者,自己高矮胖瘦刚好合适而已。
但那句时不我待,说的是真好。
“思考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可独立思考太难了,儒教已经混入了这个民族每个子民的血管。”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不过个五六十年,成长起五六代人,这华夏大地,还是君君臣臣,忠孝两全的戏码。”
“各个都是伪君子,各个嘴里都有成套的大道理,各个都是程朱理学的拥护者,各个都希望靠一嘴的伦理道德,靠念经取得成功。”
城市化的进程,可不是离开泥坯房,住上大高楼,就能成功。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躺单程票,有去无回,反对的人,只能在嘴上哀嚎,如果付出实践,肯定会被人扔到十八层地狱当中。
身处于密室之中,就敢胡咧咧一些在外面不敢说的胡话,你知我知,想要捅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张荆山很赞同这位小俞同志的话,可面上不表,他家祖辈都是读书人,信奉食可无肉,但居不可无书,也是靠一支笔,从部队中脱颖而出,进入北师范进修。
风风雨雨都不顾,一心只读圣贤书。
“胡话!”
“看你是太平日子过多了。”
“这也就是在我的办公室,如果是在宣传科,早就给你扭送衙门口了。”
“去盛书记家了?”
“我听说他的公子刚刚转业回到地方,还在等组织部门分配。”
身为亲属,俞衡是失职,他真没收到信,不知道七舅姥祖的公子从部队回来,不过小丹说了一句表哥,应该就是他。
“小河村距离县城,虽然没有十万八千里,可也差不多,得坐长途汽车,一来需要四个小时,家里还没个电话,消息可能还没有同事知道的快。”
“去了一趟,说是出去见朋友了,我就没多待,跑前辈这里来讨杯茶喝。”
实话实说,俞衡把自己的行程说了一遍,而后继续喝着茶水,欣赏着大作。
张荆山点点头,表示理解,看了俞衡两眼,突然开口说道:“听广播听出了一身能耐,全国仔细找找,这样的人才应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