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佩服温州人的脑袋,吉林省有很多城市,核心繁华区域的门市房,都是温州人买走的,九五年前后,就能掏出一百多万买门市,真是恐怖!)
俞老大就想买一双回去人前显贵,但让俞衡拉住了。
关于问题,张荆山比谁都知道的多。
自己本就不应该参加这个工作组,是县里跟市里沟通后,强行压下来的任务,就是看县信用社手上有授信额度,想要信用社出这笔钱,把这几个工厂扛起来。
可扛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县里信用社也有内部考核标准,贷款到期了,追不回来,板子是要打在自己身上,他才四十多,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太想进步了。
“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看你满肚子牢骚话,不像没有办法。”
“说出来吧!个体户的事,我给你想办法。”
张荆山想了无数的办法,都很难解决现在这些厂子的困境,但他算是看出一点门道来,这小俞应该是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抱怨太多。
“前辈,为什么要走进这烂泥坑,随便找个理由去住院,把问题扔回去就好,你是看客,县里的头头脑脑不会看着这些公营工厂死的。”
“但你病了,信用社的审批权就会转到别人手上,除了逃跑的姿势难看一点,风评不好一点,可解决公营工厂的问题,就需要借助外部力量,同样会惹到一身腥。”
“不合算!不如直接金蝉脱壳。”
好不容易认识一位能聊天的人,俞衡是不忍心看到张荆山倒霉,所以继续劝到,让他别去沾这摊浑水。
别到时候没摸到鱼,反倒死泥坑中。
"别绕关子了,我年纪不小了,如果这关通过了,我还有一步,如果迈不上去,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死活我都得赌了。"
张荆山平静地把自己的处境说了出来,让俞衡说出来,至于用不用,在另外说。
“哎!”
俞衡夸张地叹了口气,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找外力,这是翻盘的关键点。”
“可第一步,要把这些经营不善的公营工厂集合在一起,成立一家公司,把这些工厂值钱的部分,能自我盈利的部分留出来,生产设备也好,产品也好,都单列出一张表出来。”
“但我要警告前辈您,这只是小花活,别自个把自个给骗了,真认为这堆破烂值钱。”
“账面漂亮了,就得清理根子了。”
“核心技术人员,工程师,全部留下,这些人是最值钱的。”
“我听说现在衙门口正缺人,这下好了,多余的人出来了,挑干部,挑学历好的,进衙门口,这属于升官了,虽然没从前赚的多,可前程往前走了一步,怨言会少一点。”
“剩下的工人老大哥们,赶紧往各个县属公营工厂分流,或者往事业单位分流。”
“这是妥妥的劣质资产,如果这些人真把厂子当家,也不能生产出这些卖不出,让人骂的产品。”
“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