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漂亮了!”
“我们团长的办公室,都赶不上这间房。”
一时间词穷的盛飚,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间今晚要入住的酒店,实在是太漂亮了,就算是把蛟河县上下翻一个遍,都找不出同款房来。
县里的招待所,只能算干净,连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解决肠道问题,去公共厕所,只有个别房间有收音机,至于说大电视,全蛟河县都找不出一台来。
俞衡脱下皮鞋,换上酒店的拖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儿去晚宴上,如何长长见识,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时刻,爱国华侨们正在返回华夏大地,但投资的地点,都集中在北上广深。
就连杭州,苏州这样的顶级城市,都没轮到,至于说蛟河县,想到都不要想,也得亏这是祖籍吉林的华侨观光团,应该能找出一两个蛟河县人,让他们帮忙收拾烂摊子。
“衡子,这电视机咋开啊?”
正在闭目养神的俞衡,被盛飚打断思路,无奈地坐了起来,看着这位舅爷一通瞎捅咕,只能帮助他把电视打开了,调整好天线,让他看新闻报道。
“真神了!衡子,你咋啥都会捅咕?”
盛飚看着电视机里的小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也不会,但我认识电视上的英文单词,上海的知青教过我,我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背下来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用上了。”
“也赶巧了不是!”
俞衡又一次把上海知青当成了挡箭牌,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盛飚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根本没听俞衡的解释,嘴里哼哼唧唧的,就跟入魔了一样。
得!
对牛弹琴!
俞衡又仰头躺了下去,继续养精蓄锐,珍惜在席梦思上的每分每秒,同时思考一个可行性,就是在火炕上按席梦思,回不回成为全国人民的笑柄。
一个钟头过去了,张荆山没有来,电话来了,通知他们在一号宴会厅,俞衡赶紧把坐在地上看电视机的盛飚拽了起来,告诉他要去搂席了,赶紧穿好鞋,整理一下着装。
两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号宴会厅,大人物的演讲已经结束了,宾馆的服务人员正等待着信号,准备把一道道珍馐美味上桌。
时间刚刚好!
躲过了演讲,可以立刻进入状态搂席,美得很!
俞衡看了一圈,在最边缘的一桌,看到了张荆山的身影,老前辈混的还是不行。
政治就是房地产,位置决定一切。
如此靠边站,也说明前辈在这些头头脑脑中,分量轻得吓人。
俞衡拉着左看右看的盛飚来到张荆山的身边,身旁正好有两个空闲位置,司机小蒋也在,四人问好之后,张荆山就端起酒杯起身,跟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