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心里一阵慌乱,不知从哪里才能理出个头绪,可生理和心理上本能的反应,让他的手不自觉的往喜儿身上摸去。
“不行!”在差点碰到喜儿那带汗的脸蛋时,朱祁镇猛地把手抽回,“这时皇祖爷的女人,碰不得碰不得!”
慌乱之中,朱祁镇还是强自镇定穿好衣服,把半路上女真人敬献的貂皮穿上,闪身出了房间。外间虽然也是紧闭着门窗,烧着柴火,火堆上的架着的锅里,沸腾着热水,水汽直直往上面的屋顶的气孔冒去。两个侍卫靠在火堆旁,相互靠着背,打着盹。
朱祁镇轻咳一声,也没管那两个侍卫的霎时惊恐,自顾自地说道传襄城伯李珍立刻来见。
襄城伯李珍已经是第三代世袭,当初他祖上李浚,是燕京左千卫,随朱棣起兵靖难后封爵。而李珍作为武勋,也是十分勇猛,臂力过人能搏猛虎,更加之是朱祁镇挥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当然这个都指挥使,并不是能摆上桌面那种,而是朱祁镇自己设立在锦衣卫旗下,而又独立运作的一个比锦衣卫更加隐秘的组织。
“李爵爷,这几个月下来,可好?”
李珍十分茫然,自己作为一个神秘情报部门的头头,怎么往日那种波澜起伏的日子不来寻我,这时候大局已定,都被赶到穷山恶水之地,才想起自己来呢?可李珍也不敢抱怨,只说到:“皇上,这些日子确实难以和京城时候相比,可能够伺候在皇上左右,是李珍的福分。”
“难为你们了,不过现在虽然落魄,可还是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办,关系重大,不传六耳。”
“皇上尽管吩咐,臣下定必粉身碎骨也要办成。”
“不用粉身碎骨,很简单。一个是应天府鸡鸣寺,有一个道山和尚,把他带到这来。第二,听闻朝廷把宣大一线逐步让给了瓦剌,去查一下朝中是不是有人和也先做了交易,要把证据拿回来。”
“喏——”李珍听的清楚,也没有问事情缘由,只是一个和尚,道字辈,难道和道衍国师是同辈,那这个道山和尚来头可不小。至于那打探朝中秘辛,简直易如反掌,京城一些锦衣卫,就是自己安插的眼线,同时这些人也是皇帝对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司礼监王振,还有两宫太后这些朝中重要势力的眼线。
“下去吧,现在也只能说等日后风光了,必不负你,还有一众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