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这想法,可也怕天意弄人,每次换你上去,都是毫无征兆,换我上去却是要这幅躯壳受风寒之苦。”
“皇祖爷,你出去吧,喜儿可能怀上了!”
“嗯——你怎么知道?”
“皇祖爷,你不是说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歪腻在女人堆吗?”
朱棣睁开眼睛时,天还没亮,可一轮高烧过后,浑身筋骨酸痛,浑身上下汗黏黏的,十分不爽。
“唉,这样换来换去,真还不如转世投胎算了。”朱棣暗暗嘀咕着,一边爬起来自己换衣梳洗。
被朱棣的动静惊醒的侍卫,慌忙上前帮着梳头穿衣。才刚穿好棉甲,帐外一阵红光冲天而起,喊杀声骤起。
“哪里来的劫营?”挎上腰刀手铳,朱棣并没有立刻出营帐,而是细细听着那些此起披伏的厮杀声。
听着听着,朱棣不禁笑了,朝那一旁呆立的侍卫道:“去把毛将军请来吧。”
朱棣的大营,规模不大,可就背靠在一座小山,而山上几处暗哨,此时也已经点起了篝火示警,梆子声,哨子声不断。那些夜袭的贼人,其实并没能冲入大营,只是骑着快马绕着硬盘转圈,把手中兵器相互碰撞,发出各种怪叫。
营地值守的士卒早已弓弩在手,所以那些一身黑衣的骑手,才并没有冲入大营。
“禀王爷,是一帮马匪,不过并没有攻营的器具,只能在外面围着营寨乱吠。”
“不急,多安排一班值守,等明天自然会有正主来。不过,这几十骑,最好给我灭了,没一点尊卑之分,咱好歹也是官军。”
“末将得令!”
那几十骑快马,还绕着大营撒欢的跑着,肆无忌惮地寻着官军大营的软肋。不留神在他们跑过营寨大门之后,几个伸手伶俐的小卒就在路上埋下了绊马索。等他们迈着兴奋的步子,再一次绕圈回到大门处的时候,接二连三的绊马索在雪地上骤然绷直,三十几个马匪连人带马在雪地上翻滚几圈后才算停下。跑在最后的几骑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往远处黑暗中飞奔而去。
几匹摔断腿的马被伙头军牵走准备宰杀加菜,剩下的都被骑兵们带走作为战利品。而那些黑衣贼人有几个被摔落马后踩踏而死的,立时就被几个抢在前面的明军割去脑袋,充作军功。
“我让你们作,一帮没见过世面的野人!”马匪们一个个被捆成粽子,押往王帐,毛刚的马鞭不断抽打着这些贼人,宣泄着刚才在酣睡中被吵醒的窝火。
朱棣隔远就望见那些贼人被剥下了外面的皮袄皮裤,连马靴也一并被摘下,一个个只穿着单衣在外头排着队,瑟瑟发抖,还要挨着毛刚的鞭子,时不时传出一阵哭喊,听得朱棣耳朵发痒,不由得命人把王帐厚重的门帘放下,先落一个耳根清净。
“皇上,”毛刚手上举着一面腰牌,入帐启奏“这是贼人的腰牌,只是木头做的。”
“哦?木头腰牌,这是一帮穷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