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片漆黑,前后都有冰冷硬物。
以他从业多年经验,一下就摸出这是预制的水泥板。
工艺粗糙的有些过分,水泥面上还有大小的浅坑和沙铄。
“铛铛铛~”
就在他摸索感觉之时,一阵敲击声从墙外传来。
初时犹如野狗拍门,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墙壁的颤动感他都能清晰感觉。
下意识,钱陶中尽量往后靠去,一边摸索身后墙面,一边试图远离敲击声。
“铛铛铛~”敲击声越来越大,一路跟随着他的身体移动。
“噗通~”不知挪出多久,就见面前墙面凭空出现一个大洞。
光线透过洞口照进,钱陶中下意识眯眼适应光线。
待到双目适应,他微微探身向洞外看去。
电影院二楼里,一群熟悉又陌生的人背对着他,正在搬运一些黑色骸骨。
其中有一人背影他格外熟悉,可是一时间又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试探着伸手“救命,这里有人,你们谁来救救我~”
搬运骸骨的众人闻声动作一滞,背对他的那人缓慢回头。
钱陶中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那正是三十多年前的他自己。
他的身体猛的后退,眼角余光扫到一楼舞台。
一瞬间他心生恍悟,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黑色的骨手微微抬起,一如他前几日看到的那般熟悉。
“报应,这就是报应!”
“马宝国,你把我坑成这样,下一个它们肯定会找你!”
钱陶中仰天怒吼,吼过以后仿佛丢了魂般坐了下去。
随着屁股接触冰冷地面,周围环境骤然一变,变成了无边海水。
他的身体和意识一起下沉,最终落入了一艘沉船中。
看着船内环境他苦涩一笑,伸出右手虚握却什么都抓不住。
二一三病房里,吴雪花缓缓睁眼,看了一眼病房门口,又看了一眼架上的吊瓶。
伸手拔下药瓶,将输液架推到一旁,推着换药车走出了病房。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门口的高乐高,后者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过后对吴雪花点头示意。
吴雪花点头一笑,推着小车回了护士站。
随后前往值班室,伸手敲了敲房门。
“(っ`-′c)这个DNA的螺旋结构。。。请进!”
白德古话说一半突然转折,让听的如痴如醉的钱臻美不禁蹙眉。
微微回头,就见吴雪花推开房门。
“白医生,钱教授的那半瓶药已经输完,您看是否现在让家属安排车来接?”
“不用!”钱臻美闻言摆手,一脸郑重的看向白德古。
“白医生我有一句话想单独问你!”
白德古闻言看了一眼门口的吴雪花,后者缓步退出带上了屋门。
确认护士离开,钱臻美将手里包包彻底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白医生,假如我让你为我父亲医治,他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德古闻言一怔,随后认真的想了想。
“不保守的估计,应该超过九成。”
钱臻美闻言一怔“那如果保守估计呢?”
白德古微微摇头,保守估计我不敢说,毕竟我若说百分百能治愈令尊你未必信。
“我信!”钱臻美说话间起身,对着白德古微微鞠躬。
“白医生,我希望能由你来救治我的父亲,倘若Q市医疗条件不够,我可以想办法。”
白德古闻言起身“钱女士为何如此信我?难道不怕我是个骗子?”
钱臻美闻言面色一苦“实话实说,我母亲八年前在抹泥黑去世,当时就是得了癌症。”
“我们钱家也算小有资产,那时为她遍访名医。”
“结果正如你之前所说,各种办法用尽,不过是减缓痛苦延长寿命。”
“可延长寿命的同时,必然要承受那些非人痛苦,我作为女儿看着都替她难受。”
“现在换成我的父亲,我不希望他走我母亲的老路。”
“最主要我从白医生谈吐中能后看出,你是有真才实学的那种。”
“(⊙.☉)7是吗,我一直以为怀才如怀孕,只有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
白德古出言调侃,钱臻美莞尔一笑。
“看来我对白医生的评价还不够中肯,你还很幽默风趣。”
白德古揉了揉鼻子“既然钱女士这么信得过我,那我送你个免费体检。”
钱臻美闻言一怔“(☉_☉)这个,我就不必麻烦了吧。”
白德古摆了摆手“不麻烦,你有轻微的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
“另外横肠里有个息肉,目前来说还是良性,以后有病变可能。”
“胆囊中有轻微结石,看来你每天吃饭时间不太稳定,以后不想加重得改。”
“轻微肝硬化,平时减少酒精类饮品摄取,没事步行活动活动。”
“头痛别瞎吃止疼药了,你胃部不舒服多是来自于此。”
“放平心态适当睡眠,睡前可以尝试泡热水澡听听音乐。”
白德古几乎把钱臻美全身说了一遍,就连脚气鸡眼都看出来了。
钱臻美一时间哭笑不得,乍一听她比她父亲毛病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