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广厦清冷的嘲讽声响彻训练场,白德古此时抽出一柄飞刀夹在右手二指之中。
“(つ ▽ )你不是问我师承何人吗!”
“那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多情贱客无情贱》中曾有记载,心之所向,例无虚发。”
“想破你的飞针,我只用一刀便可!”
话罢出手,白刀化作流光直取唐广厦眉心。
唐广厦微退半步,确认这一刀直来直往并未蕴含任何特殊手法。
他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提起了三分警醒。
双手动作间二十四根飞针相继射出,在空中组成两个小型锋矢阵。
其中一个将空中飞刀击落,另一个遥锁白德古前胸。
试探,或者说试图再消耗他一柄飞刀。
只是让他唐广厦略微错愕的是,直到空中飞刀坠地都未见白德古出手。
就在这时,唐广厦心中警兆顿生,下意识侧头闪身向右侧避开。
一道流光划着他的左侧脸颊飞过,在他颧骨到太阳穴间开出一条二寸刀口。
唐广厦摸着脸上伤口一阵惊愕,他没想到白德古真的想要杀他。
倘若刚才那一刀他没提前反应,此时飞刀已经插入他的头颅。
窗口外,吴雪花和司马沁沁瞪大了双眼,楚老忍不住呲牙一乐。
“( ′?`)っ还什么心之所向例无虚发,明明是算计出对方拦截手法。”
“待到飞刀被打落在地,利用余力巧妙将之前落地的飞刀砸起。”
吴雪花闻言不禁恍惚,这也能提前计算的吗?
倘若计算失误,岂不是凭白浪费了一把飞刀。
就在这时,组成锋矢的飞针到了白德古面前。
白德古微退半步,手掌顺势一带一揽,便将十二枚飞针接在掌心。
这一幕再次看呆了窗外二女,唐广厦更是微微眯起了双眼。
“(¬_¬)难怪你使用飞刀毫不吝啬,现在我倒是信了你自学成才的话。”
“不过,我唐家的揽器手好学,可我的天赋能力不知道你能否学会!”
说话间唐广厦左手指间弹出,之前擦拭脸颊蹭下的血液如同赤珠翻滚飞出。
血液迅若流星,翻滚间地面飞针惊起。
待到飞致白德古面前,血珠容纳了细针数百,化作了一颗血色海胆。
“嗡嗡嗡~”血胆翻滚发出蜂鸣,一瞬间白德古有些精神恍惚。
就在这恍惚的一刻,血胆突然炸裂,百多飞针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血芒破空,将整个训练场室内都染上一片血红。
白德古转身抽刀,两柄飞刀在指尖高速旋转。
饶是挡下大半,仍有数十飞针扎入他的身体,其中七根更是扎在面门。
“Σ(っ°Д°;)っ呀,白大叔!”司马沁沁惊呼出声,转动木轮就要往训练场里冲。
楚大爷伸手按在轮椅上,司马沁沁手都快蹭秃了皮都不得寸进。
“(??ω?)别费劲了小丫头,今天这一战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们就在这好好看看,了解一下你们队长的真正实力。”
吴雪花双眼微眯,她能察觉到一丝不对。
飞针看似扎中了白德古,但是看其长短明显入肉不深,最多只能算是刺破了油皮。
唐广厦本就是玩暗器出身,自己打出的暗器扎入多少一眼便知。
白德古二指一夹飞刀收回,右手飞刀插回刀袋,轻轻拔下额上细针。
针尖带血,不过点滴,近看只有微红,堪堪刺破了毛细血管。
“(σ′?`)σ你这手有点意思,我好像掌握了几分!”
说话间白德古身体转动,周围落地的飞针倒飞而起,就如同是被磁石吸引。
一根根飞针尖刃冲外,将白德古包裹在了中间,恍若一个刺猬。
“( ?_? )σ他这是怎么办到的?为何我感觉有几分熟悉?”
方才看过唐广厦以血引针,如今再看白德古以人引针,吴雪花不由一阵恍惚。
唐广厦更是不禁蹙眉,因为他也从其中探知三味,这里面用的便有五分唐家手法。
“(つ ▽ )来而不往非礼也,吃我一招针百羽!”
说话间白德古双足一动,犹如大鸟一般跃起转身。
百多钢针如同针羽,随着他身体振动恍若钢翼拍向唐广厦。
唐广厦以针对针,手中飞针激射而出,钢针两两相撞,屋中尽是密麻撞击之音。
白德古上升势尽,下落之时右脚踢在左脚跟。
转动间牵引空中钢针化翼,如同两柄钢刀旋转斜劈唐广厦眉心。
唐广厦双足点地猛的后退,钢翼斩中地面留下两道斩痕。
就在他凝望斩痕时,窗外一缕阳光照进训练场。
针上闪光晃花了他的双眼,下意识侧头便意识到了不对,侧身躲闪却为时已晚。
两柄飞刀贴着他的前后脖颈飞出,带起的寒风激起了他皮肤上一层鸡皮疙瘩。
缩骨躲避,避开致命一击,一柄飞刀却抵在了他的心口。
唐广厦睁眼转头,就见白德古半蹲在他身前,右手二指夹着最后一柄飞刀。
刀尖露出不过一毫,只是让他感觉胸口微痛,却根本没有刺入。
“( σ′?`)小伙子,愿赌服输,麻溜的去给沁沁道歉。”
唐广厦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了训练场外,却被打开大门的楚大爷拦住。
“(?`⊿′)?你们两个,自己打完的场地赶紧收拾了,我还要等着扫地下班。”
“小白,你敢给我从后窗跑,我就敢追到你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