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兰贞的孩子当年是怎么没的她心知肚明,究竟是我害的她,还是她反过来害的我,你们母女俩就不要贼喊捉贼了!至于报应,你们这对鸠占鹊巢、恩将仇报的母女,有什么脸跟我谈报应?老天爷要是真的开眼,早降个雷劈死你们了,还能容你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你……”
许韵被她怼得半天没找回自己的气势,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胸口道:“我不跟你生气,反正现在我是许家大小姐,你连姓都被爸爸给剥夺了,没有家族的倚仗和庇护,跟孤儿有什么两样?当年你可是被扫地出门的,都成了京城的笑话了,现在还被豪门圈津津乐道呢。贺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你这样不值钱的儿媳妇的!”
盛开心口冰冰凉凉。
她和许韵斗了这么多年,最知道对方的伤口在哪,一扎一个准。
许韵说的没错,她没有母亲,父亲有跟没有一个样,确实和孤儿没什么区别,许韵嫁到贺家虽说是高攀,但也算是门当户对,多少能给贺家带去一些好处,反观她,做个情人都是贺廷抬举她了。
可是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要不是梁兰贞和许建军这对奸夫淫妇不做人,她母亲不会死,她的外祖父外祖母也不会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独一爱女而痛苦不堪地双双病逝。
那一年,她十八岁,却接连失去了三位最亲的亲人。
那股恨那种痛到现在还刻在骨子里,从未消失。
“怎么,怕了?”
许韵冷笑一声,“晚了。这孩子你既然敢怀上,就得做好被打胎的准备!我会帮你流掉它的。”
盛开红着眼:“你敢!”
许韵笑容更加放肆,“试试看,你瞧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保镖的齐声唤,“先生!”
笑容倏然定格在许韵脸上,她浑身一僵,转头就对上贺廷冷峻的一张脸,颤巍巍道:“廷哥……”
贺廷站在门口,幽深的眸从盛开身上转移到许韵的脸上。
“你刚刚说,想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