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外众人抓耳挠腮，再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出来。

镜中世界里。

大长老默默在岸边立起一张书桌，摆上笔墨纸砚，端坐下来。

洋洋自得地看着刘至常，执笔记录着他的表现。

“一息过去，毫无眉目。”

“二息过去，尚无进展。”

“三息过去，天赋不过如此。”

大长老笔走龙蛇，添油加醋地在书簿上嘲讽着刘至常。

刘至常站在原地，手扶下巴，默默思索着。

突然！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径直走向大长老。

“大长老，可否与您做个交易？”

“啊？”大长老捏着笔，愣了一下。

然后沉声说道：“规则里，倒是没有规定不可。”

“好，那我把牛卖给你！”

这是什么操作？

镜外众人都是一愣。

这小子要做什么？

把牛卖了？

“我懂了我懂了！他想把牛卖了，换成钱，揣着钱过河！！机智啊！！”

一个少年大声喊道。

众人皆恍然。

比起杀牛成块的残忍，牵牛过河的违规。

换成钱，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中央的三位长老也纷纷侧目，表示赞同。

四长老此刻甚至露出一抹欣慰的姨母笑，发丝间的金银头饰微微颤抖着，更添了几分端庄雍容。

“你想卖给我，但我可没钱买啊！”

大长老也猜透了刘至常的心思，立马反应了过来。

镜外众人嘘声一片。

“嘁~堂堂天下第一宗的大长老哎~”

“一头牛都买不起？谁信啊！”

“还不是明摆着在阻挠人家当掌门嘛！”

“......”

人群中又嚷嚷起来。

“都肃静！镜中乃幻境，切勿代入现实！”

尖嘴猴腮的二长老先是一声尖喝打断众人的嘘声。

心里盘算着，今天到场的不只是宗里的弟子，还有一些兄弟仙门的道友代表。

虽然大长老办的事儿深得自己心意，但是太过分的话也难免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书生气十足的三长老此刻眼睛微眯，慢慢打开折扇。

初秋的天气已然很凉爽，但他还是自顾自地扇着风，饶有兴致的看着镜中发生的一切。

只有四长老黛眉微蹙，珠圆玉润的面容似乎夹杂着一丝丝同情和忧虑。

“不卖钱，换字！”

刘至常高声朗道。

大长老又是一怔：“换什么字？”

“换大长老墨宝一幅。”

刚才自己堵了这小子一次，在幻境中，没钱尚且说的过去。

可他要求换墨宝，自己再不给，恐怕镜子外面众人不服。

大长老略微思索：“好，你要什么字？”

“天元宗！三个字！”刘至常微笑着说道。

“我刚才还以为他会让大长老写一个【牛】字，然后带着纸张过河。没想到，他竟然让写【天元宗】？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宗内弟子喃喃说道。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大长老带着疑惑，还是题了字出来。

刘至常接过写有【天元宗】的纸张。

向大长老道了声谢，旋即把牛绳系在大长老身前的书桌腿上，大步流星地跨过了桥。

前脚刚落地，后脚古朴沧桑的声音立时传来。

“问智通关！评价：甲等上！”

“啊？！！”

“啥？？？？”

“这就？？？过关了？还是甲等上？！！”

就在众人一脸懵逼之时。

镜面突然开始变黑。

镜中的刘至常和大长老也消失不见了。

良久。

如墨般漆黑的镜面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来：

【天元宗，就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