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了一眼刘至常身边正呼呼大睡的白虎，眼神中透出一缕惊讶。

惊讶一闪而过。

白猿的眼神中又迅速恢复了敏锐和深邃，仿佛一位充满智慧的老者，一脸精明地上下打量着刘至常。

刘至常还在想着措辞。

白猿突然开口了：“这位妖友，敢问混哪个山头的？”

“妖...友？！”

听到这个称谓，刘至常不禁瞪大了眸子。

“这位....前辈，您可能误会了，我是人族，不是妖....”刘至常双手抱拳，谨慎地说道。

“嗯？你不是妖？”

白猿圆溜溜的眼睛里泛出一抹惊奇和疑惑。

上前一步，毛茸茸的爪子挠了挠下巴，一脸费解：“那你为啥长了一颗猪头？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族！”

“猪头？！！”

刘至常一愣！

赶忙掏出裤裆里的天元镜。

这镜子跟了他这么久，今天终于发挥了一下它作为一面镜子本来的作用。

当看到镜中倒影的时候，刘至常心里一惊，猛然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白猿。

彼此对视了三秒。

又看向镜子。

光滑的镜面上，一颗粉粉嫩嫩的猪头映入眼帘。

“怎么成猪头了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白猿和少女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惊起了洞外丛林里的几只飞鸟，叽叽喳喳扑腾着在雨中乱飞。

......

半晌过去了。

瘫坐在白虎旁边的刘至常一言不发。

......

又是半响。

白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旁刘至常的肩膀。

他刚刚跟少女确认过了，这小伙子刚来的时候，的确是个人。

不知道为啥，刚才突然就变成了猪头。

生而为妖，他也很无奈。

而且，凭他多年为妖的经验，也没搞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原理。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安慰这个失落的猪头男孩。

“这没啥，真的。”白猿看了一眼刘至常：“我还长着一颗猴头呢，这有啥的！”

刘至常斜了一眼白猿：“那我要不要喊你一声大师兄？”

“嗯？”白猿有些不解。

刘至常用手扶着自己硕大的猪头，叹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生无可恋。

把自己帅气逼人的脸蛋活生生变成一颗猪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好后悔，早知如此，刚才还不如让白虎一口吞了自己！

那样还能痛快一些！

白猿还在跟少女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此时的刘至常无心搭理他们，哭丧着脸。

而从白猿和少女的视角看过去，是一颗哭丧着脸的猪头。

人身人手，猪头猪脑。

火光之中，这一幕显得有些诡异。

连两只妖都觉得十分诡异。

但是诡异中，还带着些许的滑稽...

“这位妖....小伙子，你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猿似乎是个自来熟。

这才初次见面，竟像是认识刘至常好久的老朋友一般，一脸慈祥地问道。

刘至常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两只猪耳朵无力地耷拉着。

这还用想么，还不是那粒丹药的事儿！

正想着，刘至常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来，一巴掌就呼到身边白虎的肚皮上！

全特么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