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初您成为这西境布政使，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是怎么通过筛选并录用的呢？”

看着东方白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刘至常不禁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这是官府机密，二位就不要勉强老夫了！”听到这话，谢步东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神色严肃，一本正经起来。

刘至常和东方白也都相视一眼，不再追问。

这个世界实在是有太多神秘的东西了，刘至常已经不想再深究。

说着话，小二又端来一道菜。

谢步东看了两人一眼，又闷头开吃起来。

小二刚打发走最后一波客人。

此刻，店里除了他们这一桌，就再没有其他顾客了。

透过酒馆的窗户，刘至常看向屋外。

只见院内竹林幽幽，芳草萋萋。

常青藤和不知名的小野花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微光。

已是夜半时分。

......

东方白吩咐小二把两张桌子拼起来，单独给谢步东使用。

自己则去后院取来店里封存了几十年的美酒，今晚要和刘至常畅聊人生。

两人从东海仙岛聊到天元宗，从锦天城聊到西境，从妖族祸乱聊到魔教起源，从灵田种植聊到丹药炼制......基本上是东方白在科普，刘至常在听。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此刻也都有些微醺。

酒酣之际，刘至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东方兄，东海仙岛所有的连锁餐饮门店，都叫‘绿不归’吗？”

东方白脸色红润，双眼迷离：“刘兄，请问，什么叫连锁.....嗝，餐饮门店？”

刘至常大手一挥：“东方兄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就是说这酒馆在九州大陆上的各个分号，可都是叫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吗？”

东方白打了个酒嗝，砸吧着嘴，还在品味着刘至常刚才说的话。

刚才刘兄说的那几个术语自己以前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亏自己还自诩东海仙岛第一博学，从小博览群书，通晓九州地理历史风俗民情，刘兄刚才只说了一句话，倒是把自己听得云里雾里了！

东方白内心一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接着目光灼灼地看向刘至常，内心暗暗想着，刘兄懂得可真多！

他明明比自己知道的都多，一开始甚至还耐着性子一直听自己讲了半天，只怕是真人不露相罢了！

想着想着，东方白本就红润的脸蛋儿更红了。

相比自己，一共就知道这点儿东西，竟然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还洋洋自得。

实在是班门弄斧，功力还是差了刘兄许多啊！

见东方白不回应，刘至常怔了一下，还以为哪里冲撞到了东方白。

赶忙道：“我就随口一问，打发时间，东方兄切勿当真！”

“没有没有！”东方白也反应了过来，此刻看刘至常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尊敬和敬佩：“小弟只是觉得刘兄懂得真多！心生仰慕之情，一时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