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留美丽将脸埋在手心里,肩膀不住耸动。
自然让正在专心为江留美丽揉捏患处的舞城镜介感受了。
“是我太用力了吗?”
舞城镜介用手轻轻的挠了挠江留美丽的脚心,想让江留美丽开心一点。
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想看到江留美丽哭泣的模样。
倒不是说江留美丽哭的很难哭。
只是舞城镜介认为,江留美丽那张明艳动人充满自信的脸,用来哭太可惜了,只更适合用来展现笑颜。
江留美丽被舞城镜介挠到了脚心,自然痒的缩回了脚。
虽然心里还是替故事里的铃绘小姐感到悲伤,但是这种悲伤已经被舞城镜介的刻意干扰冲淡了不少。
将鞋子套在了脚上,江留美丽感觉此刻自己的脚,就像是泡在了舞城镜介的温柔里,疼痛已经悄悄飞走不见了。
再加上《一朵桔梗花》的文笔强大,已经远远超过了当世类型小说的范畴。
即便江留美丽之前嘴再硬,在舞城镜介强大的魅力之下,也只能软了下来:
“舞城老师,真不愧是您!”
“竟能把这么一个残虐扭曲的故事包装的如此凄美,让人不自觉的对铃绘产生共情。”
“我虽然年龄不大,但在早川书房担任《埃勒里·奎因推理杂志》主编的时候,也见过许多的推理作家。”
“只是他们的身上,大多都缺少对读者的说服力。”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让读者对故事里所构建的世界和人物信服。”
“大家只当那是故事,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江留美丽话说到一半,用手指着被泪水洇湿的稿纸,一双含泪的杏眼里,闪烁着兴奋:
“但舞城老师您和他们不一样!”
“您让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梢风馆’的存在!”
“在‘梢风馆’的二楼里,住着一位穿着紫色衣裳名叫铃绘的可怜姑娘。”
“她的屋子里有着成堆的布偶,她的窗外有着一簇簇洁白的桔梗花,她在那个散发着臭气的房间里,日夜期盼着那名男子的到来。”
“假若那男子不到来?她宁愿将以后的人生全都抛弃,也要和他再见一面。”
江留美丽抹去了眼中的泪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稿纸,随即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说真的,舞城老师,之前我还颇为得意的认为,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能担任一刊杂志的主编,是一名绝对的天才。”
“但自从遇见了你,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玷污了天才这个头衔。”
“因为舞城老师您所书写的《一朵桔梗花》,已经完全碾压了大部分小说,说是文学都丝毫不为过!”
舞城镜介对于江留美丽的品味十分认同,因为《一朵桔梗花》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能够代表推理小说最高水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