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出了火车站,多吉有了自己塞的万把块钱,回去足以带母亲看病做手术了。
至于自己嘱咐的馋多吉老家其他老乡的宝贝,他单纯的顺嘴那么一说,就算多吉不帮忙打听,回头总有机会到好兄弟家里做客的。
这些古董宝贝,对于眼下很多穷乡僻壤的劳苦百姓来说,不值几个钱,甚至有招致灾祸的风险。
楚昊曾经看过几个牛人的隐秘发家史,第一桶金根本不是他们嘴里的倒腾家具,药材生意赚取的。
而是带着一帮子人,四处在陕晋豫这些曾经的中原都城附近乡下捡漏。
很多人都以为捡漏应该去老燕京,燕京的古董宝贝大都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是明面上看得见说得着的。
事实上,有很多古董宝贝埋藏在地下,从近代起,外国诸多顶着探险家的团伙,和各路盗墓贼疯狂从地下发掘宝藏。
尤其是曾经盛极一时的陕晋豫三大古地,更是有一包一贵族,一山一王侯的传说,遍布了数之不尽的王侯将相墓葬。
其中部分浅层墓葬由于某些自然地理原因,不少陪葬品顺着河流流落在外,以至于百姓时常会在河谷里拾到某些古器。
老百姓受观念影响,认为这些古器不值什么钱,大多被下乡捡漏的二道贩子们低价收走了,不少拍出了高价卖到国外。
楚昊琢磨着,既然别人能收,自己为嘛不能收呢。
与其卖给鬼佬,自己留着传承下去明显更香,只是眼下欠缺合适的人手,这就让他很蛋疼了。
一路到了家,楚昊进门换了拖鞋,瞧见客厅里倩姨依旧无比惬意地翘着一双泛着肉色光泽的美腿,窝在摇椅上看老夫子。
仔细一看,原来苏诗倩同志的腿上,还未褪去肉色的丝袜,估计是懒得忘了。
8月底的燕京气温,依旧烧得跟蒸笼似的,苏诗倩同志在家里穿着淡粉色的丝绸睡衣。
丝绸睡衣据说是她一个建邺好闺蜜特意带给她的,带了七八套,苏诗倩分了几套给了苏锦芸。
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据说是什么冰蚕丝制成的,薄如蝉翼,穿着清凉透气。
不过睡衣整体是宽松风格,领口处松松垮垮的,苏诗倩在家没什么顾忌,大喇喇地解开前三道扣子。
在外面苏诗倩固然打扮时尚迷人,可也绝不会如此大胆,尤其是家里还有楚昊这个异性在。
只能说,她是一点没把楚某人当一回事了。
“嘿,我说苏诗倩同志,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晚是您掌勺的嘛,真稀奇!”
楚昊瞥见餐桌上几个碗盘上面扣着碟,不免笑嘻嘻地出言打趣起来了。
平日的苏诗倩,那绝对是酱油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在家里的懒惰程度,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用苏锦芸的话来说,全家人都各司其职忙活着烧火做饭,她只负责带张嘴,张口就来。
插队秋收割麦子的时候,一会儿说累尿了跑到树荫底下休息去了,一会儿又嚷嚷着水喝多了要去解决下。
总是远远落后整个大部队,气得苏锦芸没少在后头踹她的屁股,赶驴似的叫她干活麻溜点,骂这个来自建邺的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惹得其他人笑个不停。
话虽然不好听,偏偏苏诗倩天生就是慵懒的性子,打也打不动,骂也骂不听,最后苏锦芸干脆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