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铺面不存在这个问题,就是起租十年,需要一次性付清,中间如果撤租的话,不会退回剩余租金,我个人更倾向私人的,眼下友谊商店给厂子里结算的款项源源不断,可以支撑开门店,友谊商店那边我也谈过了,对厂子自产自销没什么意见,这三处店铺是我逛了燕京城后,当前觉得比较合适的,当然也有位置更好,面积更大的,租金自然也就更高了,小昊,你怎么看.....”
最后的那句,有点“元芳,你怎么看”的意思了。
不知不觉间,苏锦芸同志已经习惯问询楚昊的看法,不再把他单纯地当成平平无奇的毛头小子。
楚昊记忆中,80,90年代在一些大城市,会有一部分国有资产拍卖,其中大多涉及的是国字头名下以往拥有的闲置或经营不善的地产门面。
只是由于信息局限,很多人并不知道,导致大量国有铺面被一些关系户暗地里竞标,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吃下。
几十年后,不少店铺翻了何止百倍千倍,尤其是沪城最寸土寸金地段的店铺最为夸张,光是租金一年都是千万上亿计。
有些重生者就是靠着捡漏这些外人所不知的国有店铺爆赚,楚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当口。
只是眼下距离那个时间点,还远得很,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好位置能占着自然不会放过。
他笑着搓了搓手指:
“哎,副厂长同志,眼界格局不要那么局限嘛,打开点,这样路才能越走越宽,我觉着您应该全都要,既然三家店铺您都看上了,那就全部租下,回头拍卖那是拍卖的事儿,别忘了,您身后站着的可是堂堂国字头纺织二厂,哪怕这铺面让私人竞拍上了,他也只能继续租给您,除非他想跟国营大厂硬碰硬,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租给谁都是租,您把租金适当抬高一点,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全都要?
又来了,苏锦芸深深地蹙着眉,看了眼楚昊,他总觉得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后面的话就是瞎扯淡,前面的才是重点。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苏锦芸有些着恼儿了,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你身边有个谜语人,总是不能好好地说人话,开口闭口叫你猜。
猜,猜,猜,我猜你个鸡毛掸子啊猜.....
以苏锦芸对楚昊的了解,这个小王八蛋百分百是在暗示她什么,这小子的操作她现在是心有灵犀,太熟悉了。
然而,由于手上没证据,苏锦芸只能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冷哼道:
“你说得轻巧,三间铺面同时租下来,租金虽说不是大问题,要是按照你所说的装修招人,我一个人每天光顾着忙这些,就够焦头烂额了,哪儿有时间回厂里办公.....”
“哎,瞧您这话说的,您是不是忘了您这段时间悉心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了?”
见苏锦芸不自觉地看向自己,楚昊笑嘻嘻道:
“您别看我啊,我又不是您的左膀右臂,虽然我很想成为您的左膀右臂,奈何您早已经物色好了人选,我只好勉为其难做您的一根小钢圈了,为您遮风挡雨,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