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偷摸摸地问系统【你有没有功能可以入梦?借我用用?】 她知道最近皇帝梦多,且那些梦多是看不清的混乱片段。若是在这个时候,皇帝能够梦见一个关于皇位的梦,再加上她的暗示,那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系统断然拒绝道【没有,下一个!】 系统难得的硬气叫林晚沉默了一下。下一秒,林晚毫不犹豫地将系统关机了。 这边的对话刚刚结束,那边就来了消息。一张小纸条绑在箭羽上射|在了林晚的窗棱上。林晚将纸条取下,展开。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今晚醉香楼见。 林晚只看了一眼,就将纸条在烛火上一晃。瞬间,火舌爬上了纸张,林晚再一松手,那张纸条就化作了灰烬。 林晚抬眼看向了窗外。正对着她的窗口的草丛在这个时候动了动,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从草丛之后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天色没有完全暗下去。天边依旧还残留着一抹残阳,一抹余光根本无法照亮来人的眼底。林晚的目光落在对方苍白的面容上,拍拍手,“你怎么来了?” 石舟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容,他覆手慢慢走到了林晚的面前,两人隔着一扇窗户相望。通常,石舟的语气都是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戏谑的,“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林晚摇摇头,“当然不惊讶。” 就在石舟以为她会说出点什么内情的时候,她瞥了一眼石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自恋道:“毕竟我貌美如花,偷窥我的人不在少数。” 石舟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过了好一会,石舟才缓过了神。这一次他开门见山,眼神一凌,伸手向林晚挥去,同时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晚侧身,面露欣赏地看着面前纷扬而下的粉末。她啧啧两声,将粉末接住,“是半月毒,”她笑着看向了石舟,“前朝所制剧毒。” 石舟僵住。 一句“你如何得知”卡在了他的喉咙眼里。 “半月毒,半月而亡。”林老头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晃悠着。 “仅半瓶,你可要收好啊。”林老头将药瓶放在了林晚的手中,“这可是一个老友赠与我的,这世上或许就剩这一瓶了啊……” 林晚的指腹划过冰凉的瓶身,“可有解?” ——“无解。” 林晚将这两个字吐出来,定定地看着石舟,“用这般无解的剧毒来挟持我,你根本没有想叫我活命。”她指尖将药粉一碾,药粉瞬间化在了空气之中,再不见踪影。 “这毒厉害,只要被人吸入,就可以发挥功效。幸好我足够谨慎,”林晚弯起嘴角,“那我现在问你了,你又是什么人?” 石舟的眼神变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原样。他笑着用自己冰凉的手指按在了林晚的嘴唇上,就像是在和林晚调情一般,轻笑道:“是偷窥你美貌的人。”那句话又完美地还给了林晚。 林晚看着石舟,也不愿居于下风,“好俊秀的太监!”她带着十分的真心实意称赞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音刚一落下,石舟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说起来,夸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做到皆大欢喜更是难上加难啊! 林晚在石舟离开之后赴了三皇子的约。 这日,离皇帝用药已经一月之久了。皇帝梦多的病症逐渐消退,这叫皇帝真的相信了林晚的那一套鬼话。林晚身上的恩宠正盛。 其他且不论,就是林晚刚流露出了想要看房子的意愿,皇帝就赐下了一间四进四出的大宅子,仅供林晚一人居住。 三皇子对林晚的态度也因此恭敬不少。林晚知道原因,不过是有求于人罢了。 一顿寒暄之后,三皇子问道:“道长可知道最近南边的水灾?” 林晚:“知道,天灾。” 三皇子的目光闪了一下,“那道长又可知道,那江水退下去后留在岸上的一块怪石?” 林晚:“嗯?” 三皇子不得不开门见山,“如此怪相,岂不是在暗示我朝根基不稳。” 林晚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道:“是。” 又想道:终于给她找到了稳固原昭地位的方法了。 林晚和三皇子相视一笑,俱放下了心中一个大石头。 三皇子先将怪石的事情报上,皇帝果然找到了林晚询问。林晚看着皇帝凹陷的眼眶,思量着他还有多少时日可活,和蔼地笑道:“这……小仙还需要看看那石头才能知道上天是在下达什么指令。” 这时候,晴空突然响起了一声雷,吓得皇帝险些从龙椅上摔了下来。林晚依旧高深莫测地笑着,她的脸逆着光,竟增添了几分诡异。 皇帝结结巴巴地道:“……这是?” 林晚:“该是老天爷显灵了。” 才怪,是她早早查好了天气预报,选了一个好时间进宫。 等到离开皇宫的时候,天空上已是乌云密布,闪电交织在乌云上,雨水像是被倾倒下来一般。 林晚打着伞,半边身子已经湿透了。 宫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等到林晚走到了它的跟前,马车的帘子被里面的人掀开,一声“上车。”透过雨帘传到了林晚的耳中。 林晚也不客气,将伞一收就跨上了马车。她盘腿坐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衣服上的水拧到了车厢之中。车厢之中温暖的空气似乎够又一瞬间的凝固。 拧完水之后,林晚长吐一口气,“昭啊,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如此想念我?” 原昭的额角抽了抽,“别恶心人,”见林晚的眼睛猛地睁大,还隐约弥漫起了水雾,原昭赶紧接道:“你离开吧,别掺和这些事情。” 林晚将眼泪一收,摇摇头,“不好。” 原昭从椅子下方取出了一个沉重的木箱,在林晚的面前打开,“这么多,足够吗?” 林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箱子中金光闪闪,满满当当都是金元宝。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深觉空气都变得馨香了不少。她将箱子抱起,点点头,“够了。” 原昭:“那我明日就送你离开。” 林晚又摇头,换了和缓些的说法,“不妥。” 原昭的嘴角抽了抽,他狠狠地盯着林晚,“你钱都收了,这么点小事还不愿意答应。” 林晚低头深情凝望怀中的金元宝半晌,从中取出了两个放回了桌面,“就两块,不能再多了。”她又严肃地看着原昭,“两块金元宝给你,我要呆在京城。” 原昭:“……” 林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了原昭,“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留在京城的吗?”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怎么想这么多”,叫人看着肝疼。 原昭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那你是来干嘛的?” 林晚摇摇头,看向了窗外,一副出尘模样。“我,是来实现人生理想的。” 助你上位,然后绿了你!林晚想着,看了一眼原昭,目光沧桑中带着点怜悯。 原昭给这个眼神看得全身不舒服。 马车停在了林晚新的府邸门口,林晚从车上跳下,转身,不忘记把装着金子的箱子拿下来。 原昭叫住了她,“母后已经开始着手查金衣道人的身份了。” 林晚愣了愣,“转告她,不必查。” 毕竟很快,她们就该相见了。 林晚穿着一身骚气的金道袍,拿着拂尘,笑容欠打,一副深怕柳皇后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坐在皇上旁边的柳皇后险些把自己精致的护甲掰断,她气得脸颊上的肉都在颤抖,可还是挂着笑容,和和气气地问道:“本宫怎么觉得道长生的好生面熟?” 林晚一甩拂尘,“正常,小仙就长着一张大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