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镇子,四人就分开行事了,李介丘和赵安业先去了回春堂卖药材。杨禾领着赵安月去了南珠阁,那是小哥儿都爱逛的地方,赵安月早有听闻,可惜从来没有去过,一听到要去那儿早就乐得笑开花了。
李介丘和赵安业去卖药材,回春堂的白大夫老远看到他就开始笑。老大夫亲自检查了药材,又称了斤两,最后给了公道的价钱。
“这次采了不少白芨啊!正好我店里的的止血药快要用完了,就用这些先制一批应急!”白大夫一边说一边给他们找钱,“这次的药虽然比上次多,只是没有如短萼黄连那样珍贵的药材,大概只能收你五两半。”
“五两半也够了,也只是普通药材。”李介丘也笑,还就着止血药顺着多说了两句,“要是制药,我还采了三七。瞧着是最近刚长的,我上次上山都没瞧见。要是止血药,白芨和三七最配。”
白大夫捋着胡子大笑,“你小子!果然是行家!”
笑完,白大夫又往前凑了凑,贴近李介丘小声说道:“听说县令的千金生了怪病,县令大人起了悬赏,说只要有良医能治,就赏银百两。那榜纸在我店门口也贴得有,你小子要是有这个胆识,可以勉力一试。如果能成功,也算是在这宝塘镇打响名气,你将来想要开馆坐堂就简单很多。”
县令千金……好像自己上次来回春堂的时候,店里的学徒就有议论。
李介丘回忆片刻,问道:“可是疮疹类病症?”
白大夫点点头,回答道:“此类病症最顽固。”
“好,多谢白大夫,小子会认真考虑的。”李介丘认真答应了,这才和赵安业离开了回春堂。
不过这县令千金的病还真勾起他的兴趣,李介丘站在回春堂的门口,认认真真看完了那张榜纸。
赵安业站在一旁等他,见他看完才说道:“这县令千金的病朱怀仁也治过!不过一直没有见好,县令大人就不让他治了,又换了新大夫。”
看起来像是皮肤病,只是皮肤病慢性难治,得耗时间。而每个大夫的治疗习惯不一样,县令总换大夫,这病想要治好可难了。
李介丘心中已有盘算,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现在去南珠阁和月哥儿他们会合吧。”
他边走,边从钱袋子里分出二两碎银给了赵安业,说道:“这是你的。”
赵安业显然没想到自己还能分到二两!这药虽然是自己和李介丘一起采的,可炮制却全靠李介丘,这批药能在回春堂卖出高价不就是靠他娴熟的炮制之法吗。
赵安业乐滋滋收起了银子,想着待会见了弟弟说不定还能给他买两条新发带,年轻的小哥儿该好好打扮。
两人急急忙忙往南珠阁赶,等找到南珠阁的时候,才发现赵安月和杨禾和人吵上了。
准确来说,是两个哥儿被人堵在了南珠阁内,中间站着一个衣着鲜丽精致的小姐,她脸上蒙着布纱,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杨禾。
这个骄纵的小姐拿手指着杨禾,怒道:“你怎么也蒙着脸?什么意思?故意模仿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