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了。自家夫郎这都会噎人了。
李介丘失笑出声,偏要伸出手掐一把叶小尘脸上的软肉,故意放沉了语调,说道:“都是自个儿身上的皮肉,咋还分个高低贵贱?”
叶小尘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不让他摸,还嗔怪地悄悄瞪了李介丘一眼,李介丘被逗得直笑,弯下腰又想去亲他。恰恰在这个时候,躺在里头早已经睡熟的小满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
叶小尘:“!!!”
要是被孩子看到两人亲热才是真的羞得没脸见人了!叶小尘又羞又恼,又狠狠瞪了李介丘一眼,抬手想锤他,但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了床上的小满,只能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李介丘笑着轻叹一声,老老实实给人按捏起伤腿,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次日,李介丘一大早就往宝塘镇去了。他本来走前还想招呼赵家一声,想让他们帮忙看着自己的夫郎和孩子,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了杨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那个冤种男人缠着了,杨禾的气血都好了许多,皮肤没有那么干黄了,虽然横贯在脸上的伤还是有些可怖,但至少人的精气神是有了。
两人简短交谈了两句,李介丘就往镇上去了。
先去了裘家,裘盈盈脸上的疹子已经淡了好多,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裘家夫人对他的态度也尊敬了许多,是亲自出门迎接的。
李介丘把过脉,又多问了几句才说道:“小姐的病症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只是药还不能停。我待会再换一剂药方,过后就按着新药方熬药。”
裘盈盈似羞似怯地点点头,时不时看一眼李介丘,那眼神实在说不上自然,看得李介丘频频皱眉,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这才发现裘盈盈今天似乎是精心打扮过了。她平常也打扮,但更多的是注重衣着首饰,对脸上倒不太重视,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她连镜子都不敢看。可今天竟然上了妆,描了一双漂亮的远山眉,也点了嫩粉的口脂,打扮得俏丽可人。
她悄悄看了一眼母亲,见她分神和管家说话,这才回过神俏生生盯着李介丘,大咧问道:“听说李大夫已经娶妻。你娘子定然是窈窕淑女,才能惹得李大夫这样的君子倾心。”
李介丘微微蹙眉,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其实在第一次看诊时,裘盈盈就问过,他那时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只是之后裘盈盈没再提过,他倒不好过于自恋。
如今旧话重问,李介丘不着痕迹地皱皱眉,斟酌着答道:“内子不是淑女,他是个小哥儿。”
裘盈盈一愣,惊得妆容都显得不协调起来,“小哥儿?!你竟然娶了一个小哥儿!”
李介丘微微颔首,没再与她说话,而是微微侧过身,朝裘家夫人拱手一拜,说道:“小姐的病症已经大好,想来在下以后不用常来了。”
裘家夫人还没发觉自己女儿刚刚说过什么,她听到李介丘的话才转过头,亲自送上来一笔不菲的银钱。撇开榜纸上的一百两,裘夫人还多给了一百两,过后还是觉得可惜,又问道:“之后如果要再找李大夫,又去哪儿找呢?”
李介丘想了想,答道:“在下正要去南山医馆参加试选,若是顺利,以后就在南山医馆当坐堂大夫了。夫人若要找我,自可去南山医馆找我。如果我医学不精,没能当上那里的大夫,想来裘夫人也看不上我,自可再寻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