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当然也不甘示弱,赶紧将自己写的东西也拿了起来,急匆匆站起身踮着脚尖往叶小尘和李介丘眼睛前伸,“小满!小满也写了!”
很好。
李介丘看到一张大纸上写了六个字,把整张纸满满当当占全了。
——“人之初,性本口。”
这很好。
李介丘憋了笑意,没敢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夸奖道:“好!都写得很好。”
夸完还伸手轻轻拍了拍小满的小脑袋瓜,然后就起身准备进屋试一试自家夫郎给他准备的新衣裳,刚迈出一步他又忽然走了回来,拿过了小满手里的纸细细看了一会儿。半晌后,他蓦地笑出声,架住小满的腋下把小孩儿抱了起来,还往空中轻轻抛了两下。
“小满真厉害!可真是爹的福星!”
他忽然福至心灵,来了灵感。
眼瞅着他把小满越抛越高,叶小尘怕摔着孩子,赶紧过去将小豆丁抱进了怀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偏偏小满是初生的牛犊,啥也不怕,被抛高高还觉得好玩呢,嘿嘿笑个不停,被叶小尘抱住后还扭着小身子想往李介丘怀里挣。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叶小尘见他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好奇地问道。
李介丘却卖起了关子,没有直说,“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是关于那位老太傅的年礼。不过这想法还没成型,等我理清楚了再和你说。”
没听到想听的答案,叶小尘又气呼呼瞪他一眼,把手上的李小满塞进了李介丘的怀里,然后拉着杏花进灶屋做饭了。
李介丘微微扬了扬眉毛,故意说道:“这就走了?不看看为夫穿新衣裳嘛?夫郎?”
叶小尘气得想骂他,可他不会骂人啊,最后只好回头再次瞪他一眼。软绵绵的一记眼刀,瞪得李介丘笑得更欢,手边牵着的叶杏花也看到了,小姑娘捂着嘴偷笑呢。
还是小满不懂事,看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暗送秋波,他还惦记着抛高高呢,兴奋地拽着李介丘的袖子,一个劲说:“阿爹,高高!”
“不许!”犹犹豫豫停在门口的叶小尘立刻又扭过头,毫无威慑力地瞧了这父子两眼,然后拽着叶杏花真的离开了。
李介丘笑了笑,朝小满摊开手,逗道:“喏,爹也不敢啊。爹也得听你小爹的。”
小满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巴,虽说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生气。小豆丁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闷了一小会儿就拽着李介丘往屋子里走,小嘴巴还嘟嘟囔囔:“衣衣……穿新衣衣去咯!”
李介丘笑着任儿子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