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
杨禾脸上洋溢着笑容,神色兴奋地攥着深棕色的鬃毛,羌原坐在他后面,两手扯住缰绳,将人牢牢圈进怀里。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杨禾这才红着耳根朝叶小尘望了过去,咧开嘴角笑得可开心了,“小尘!我在马车里坐闷了,羌原说带我去跑跑马,我还没坐过马呢!”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兴奋地对着叶小尘笑。羌原面无表情对着马车里的夫夫二人点头示意,也不说话,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至少这人现在会打招呼了。
叶小尘瞪着眼看两人骑马走远,好半天才回过神,他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瞅着李介丘看。
李介丘:“……”
李介丘只觉得后背一沉,压力山大啊,苦笑着说道:“夫郎,我不会骑马呀。”
意料之中了,李介丘若是会骑马,压根都不用自己问,他肯定是先说的那个。叶小尘叹了口气,趴在窗口远远盯着骑马远去的两人,很是羡慕啊。
不过杨禾也没有骑太久,他溜了一圈,半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是龇牙咧嘴苦着脸回来的,叶小尘还慌了一下,赶忙挑开了帘布,紧张兮兮地问道:“杨禾哥?怎么了?骑马摔了吗?”
也不应该啊,有羌原在,怎么可能会让杨禾哥骑马摔着呢?
杨禾脸一红,难得没有回答叶小尘的话,咬着嘴唇回了马车。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叶小尘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禾哥脸红到脖子,耳根也是充血通红的,走路更是别别扭扭,叶小尘瞧他似乎刻意岔开腿走路,走起来很奇怪,就像、咳,就像那啥了似的。
谁也不是瞎子啊!
叶小尘目送着杨禾和羌原回了马车,咬着嘴唇啪一声摔下帘布,恶声恶气道:“羌原太坏了!这还没成亲呢!又是青天白日的,他就掳走我杨禾哥,然后欺负他!太过分了!”
李介丘:“???”
刚刚还猜测怕是骑马磨伤大腿的李大夫还来不及说话,骤然又听到自个儿夫郎在身边握拳怒喊,他默了默,没再开口。
再说龇牙咧嘴挪上马车的杨禾,他一屁股坐回软褥子上,握着拳小声嘀咕着:“我再也不骑马了……不好玩、好痛。”
羌原半蹲在他身前,皱眉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但眼底全是内疚。
羌原:“阿禾……”
杨禾挪了挪脚,痛得抽了口气,但看着羌原那模样还是强挤出笑容说道:“没事的。这谁也没料到嘛,我也是第一次骑马,我也没想到这皮肉这么嫩……兴许多骑两次就好了!”
刚刚还说着再也不骑马的杨禾好像转眼就忘了自个儿说过的话,立刻哄眼前沉着脸色的羌原。
羌原仍是板着脸,脸色又黑又沉,很不好看,他还说:“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一个圆形的小扁盒,递给杨禾道:“搽点药。”
那小扁盒还不到手心大,一手就能全乎握住,盒子表面也没有任何装饰,是乌漆漆的颜色。
杨禾看着好奇还问道:“你还随身带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