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姨正在帮余歌算账,笑说:“少得了便宜卖乖,一段时间不能出门,总比你之前一个月开不了张要好。你猜猜你这么会功夫总共赚了多少?”
“总额是七百六十万钱,他们目前只付了三成订金,进账总额是两百二十八万钱。”
余歌表面平静,内心有些亢奋。前世辛苦一辈子,都没赚到一百万,今生虽成了修士,仍为钱财忧愁,直到今日,借着鸷鸟楼的东风,才体验日赚百万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余歌现在只是和前世第一次上班发工资一样,有点兴奋,但又不是很兴奋。
“修士的脑子就是好用,我才刚算出总额,你连进账总额都算出来了。这些订单信息,你是不是也全都记住了?”
“是的。”
“那我说帮你算账、归纳订单信息的时候,你怎么不拦我?”
“我没拦吗?”
“你拦了吗?”
“行吧,就当我没拦,”余歌说,“采姨辛苦了,你从里面拿一成,就当是我感谢你的红包。”
“嚯,阿歌很大气啊,竟然给我包这么大的红包,”采姨勾了勾玉指,“脸凑过来,让姐姐好好谢谢你。”
“不用啦,这有何可谢的,要谢也是我要谢谢你,特意关门过来帮我。要是没有采姨,刚才还得混乱好一会儿。”
余歌话未说完,采姨拿着账本轻敲余歌的脑袋。
“你也知道没什么谢的,还给我包红包,你拿我当什么了?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在你父母不在家的时候,照顾你,帮你洗澡,喂你吃饭。都跟你说了不要跟我这么见外,你还跟我这么见外,欠揍是吧。”
“……”
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店门被人推开,三个男子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面容削瘦,眼神明亮。第二个是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第三个是留着山羊胡的年轻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出头。
三人共同的特点除了衣着华贵,都散发着余歌看不透的气息。
为首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余掌柜,久仰。我是玄知阁宁县店掌柜,钱长年。”
紧接着是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我是多宝百货的宁县店掌柜,赵武。今日冒昧来访,还望余掌柜见谅。”
山羊胡男子笑说:“我是鸷鸟楼宁县店掌柜,刘昶。鄙人刚来到宁县,便听闻余掌柜是百年难见的制符天才,早就想来认识一番,只是近来事忙,今日得空,冒昧来访,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余掌柜双目如炬,贵不可言啊。”
余歌着重看了眼刘昶,拱手笑说:“三位全国知名的商号掌柜能来小店,是小店的荣幸。只是小店一向无人光顾,没备那么多椅子,无法请三位入座,还请三位见谅。”
这是实话,余歌店里就两张椅子。
搬出来,让谁坐,让谁不坐都不合适。
钱长年、赵武和刘昶都是三境修士,就算有柜台挡着,三人也清楚店铺里的确只有两张椅子,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更何况余歌和那个凡人也是站着。
“余掌柜客气,是我们冒昧叨扰了。”
“是啊,余掌柜不用客气,我们这些开店的,站一天是家常便饭。”
客套两句,余歌笑问:“不知三位掌柜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