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讲现在您应该称呼她为佩妮·杜斯礼了。”哈利说到，“1977年她嫁给了我现在的姨夫弗农·杜斯礼。”

“波特，制作欢欣剂的主要配料是什么？”斯内普没有理会哈利的解释自顾自问到，“合欢花和独角兽毛发，教授。”哈利回答到，要先用短刀将合欢花的花瓣切片，等花瓣溢出香味和汁液后，再把独角兽的毛发与合欢花的花瓣汁液混合均匀倒入锅内，搅拌直到露出阳光一样的金色。”

“继续，福灵剂呢？”斯内普接过了处理好的嚏根草糖浆，继续问到，“火灰蛇蛋壳辣根、海葱球茎、海葵茎、莫特拉鼠的胆汁还有百里香酊，首先得将磨碎的火灰蛇蛋壳添到大锅内，放入辣根和海葱球茎大力搅拌，再将被割断的海葵茎浸入莫特拉鼠的胆汁，倒入锅内混合物加热，然后添加少许百里香酊慢慢搅拌，最后将磨好的紫色月长石粉撒到锅里直到冒出紫色蒸汽。”哈利心中直呼好险，虽然他在课前有翻阅过魔药课的教材，但这种明显超纲的内容即使是他记忆力惊人也很难花心思去留意——而福灵剂就是哈利为数不多牢牢记住的高年级才能学到的魔药——他对这种据说能够改变服用者运气的药剂十分感兴趣。

斯内普沉默了有足足五秒，也有可能是十秒，总之时间在这间阴湿狭小的地下室里仿佛彻底凝固住了，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继续开口道：“最后，在你看来魔药术是什么？”

“来了！”哈利原先因为临近中午而变得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这位魔药课教授第一天上课就对自己百般刁难，又是在课堂上夺命三连问又是让自己当免费劳工的，这劳其心志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都经历了一遭，总算给自己等来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了，就是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学菩提老祖在自己脑袋上敲三下让自己凌晨三点来他的办公室开小灶，不过真要这样的话就得想办法避开管理人费尔奇了，他可不会对夜游的小巫师有什么网开一面的说法，开学才不到几天格兰芬多就因为夜游被扣了十几分了。

“波特你到底在发什么呆？”斯内普有些不耐烦地说到，哈利总算是及时止住了自己漫无止境发散着的思绪，在脑中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他开口说到：“魔药术是炼金术的一个分支。”

“继续。”斯内普说到，“不要扯那些书上的东西，就说你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正如教授所说。”哈利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大部分人通过学习和模仿能够粗浅地掌握一些皮毛——至少能辨认出几种较为常见的魔药，但是这门艺术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才能真正掌握。”

斯内普无声地点了点头，他对哈利所用的“艺术”这个词十分满意，“那么波特先生，你认为掌握这门艺术的关键是什么？”

“精神。”哈利不假思索回答到，“魔药和炼金物品的制作都堪称精密，这就需要制作者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这是其一；其二...”他顿了一顿，“魔药的制作本质是‘杀死’，然后赋予新生。”

“杀死，然后赋予新生...十分有趣的说法。”虽然嘴上说着有趣，但斯内普的脸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可以走了。”过了几秒之后他挥了挥魔杖将办公桌上凌乱的羊皮纸叠成整齐的一沓，然后朝着哈利下了逐客令。

“这样就完了？”哈利心道流程不对啊，难道不是应该我一说完教授你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我看好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学习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下星期上课之前，你额外上交一份12英寸的关于你对于魔药术想法的论文。”就在哈利有些失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的时候，斯内普慢悠悠开口说到，“还有，以后每个周六的上午九点之前过来这里。”

“那个...教授。”哈利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下午行不行，我怕我上午起不来。”虽然不介意跟魔药学教授学上点东西，但哈利十分抗拒以牺牲自己假期宝贵的睡眠时间为代价。

斯内普瞬间脸色一黑，“天亮之前我就要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你。”

“现在，出去！”

望着哈利有些欲哭无泪的背影，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微微发白，他站起来走到壁炉边上来回踱步。

“他和你一样在魔药学上天赋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