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眉头一皱,这素来对外称自己不站队的欧阳墨今天这么着急自己的大儿子,莫不是已经站到他这边?
“哎。”梁王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张玉忠将欧阳墨召进来。
欧阳墨走进大殿,看着殿上几人表情各不同,心里想着:梁尚书本来就是二皇子的人,针对大皇子也无可厚非,而这蔡尚书也怕是因为上次自己将祸事推给蔡青云的原因,让他与大皇子起了嫌隙。如今两人与大皇子在大殿上针锋相对,其中缘由,很容易都能想透,这高坐在大殿上的梁王怎么会想不到?难道上次的事情梁王并不知晓是大皇子设的局?还是说刚刚大皇子真的踩到了梁王的底线?毕竟这废除皇子封号不是个小事情。
“罪臣欧阳墨拜见王上、大皇子。”
“爱卿为何自称罪臣?又何罪之有啊?”
“罪臣御下不严。今早府里采买奴仆胆大包天竟然与育婴院的厨子起了口角,要知道育婴员可是大皇子集资成立,是皇家的仁德威严,罪臣的奴仆与皇家指派的厨子起了口角,便是对大皇子的不敬,对王上的不敬。难道臣还没有罪吗?”
欧阳墨这一番言辞,听得梁王、大皇子和两位尚书一愣一愣的。不过梁王很快就发现欧阳墨话中的重点,握着茶杯的手也微微一紧。
“哦?我儿竟然如此有善心?当真办了一所育婴院?”梁王眼睛一亮,眉毛一挑,说道。
“父王,那育婴院是儿臣与母后一起兴办,是为了收留孤苦孩童,为皇家积福,给天下积德。”大皇子也回过神来,立马接话道。
“那为何孤先前不知?”梁王忽地朝大皇子看去,脸上满脸的不信。他的大儿子向来冲动不够稳重,空有一身好武功,一点仁德之心都没有,怎么会兴办育婴院。
“母后还在世的时候,育婴院一直是母后在照拂,可是母后去得早,临走前吩咐儿臣只能暗地里照拂育婴院,是为了避免招人非议,中伤儿臣收买人心,惹来杀身之祸。这都是母后的一片苦心,儿臣不得不遵从。”大皇子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