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许均汉一听见金陵方面已经断定了他们已经叛变。
顿时怒不可遏了起来:“我们只不过是被困在了这里而已,什么时候叛变了!”
说着,许均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常思武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我们没有叛变!”
可吴再兴却是眉毛一挑:“从你穿上日伪军的衣服那一刻开始,就算没有叛变也是叛变,懂了吗?”
许均汉无比痛苦。
不错,当日的情形的确是在被逼无奈的状态之下,全军易了服。
可是整个五十四军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开始了在营中饮酒作乐通宵达旦,他们不曾做过什么叛变之举。
不过只可惜,并没有人相信这一点……
许均汉看着吴再兴,不禁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道:“看起来你好似并不关心你手下这些人的死活,你让我等如之奈何?”
吴再兴喝了酒,眼眸猩红,布满了血丝,口中喘着粗气道:“我如何不顾及你们的死活了!若是按照老子平日里的性子,早就打他娘的了!”
“可是现在,我们身上的污名……已经彻底洗不清了……”
就在这时,正在常思武跟吴再兴两人在中军帐中对峙之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外边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来人,吴再兴一下子傻了眼。
常思武同样愣在当场。
只看此人披着一件毛呢料的大氅,随着他掀开中军帐外的门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之时,所有人不禁为之一愣。
陈志文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继而缓缓的开口说道:“没有什么洗不清的罪责,更何况你们是被张长吉所欺骗,不得已才更换了身上这身皮,此事无论走到任何地方被问起,我陈志文定会替你们解释清楚!”
“陈志文!”
霎时间,中军帐内外的这么多双眼睛,全都聚焦在陈志文的身上。
过了半晌的时间,就看陈志文眯着眼睛继续开口说道:“倘若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地方,那也好办,这世上有最简单的证明你们清白的东西。”
“是什么?”
吴再兴一下子提起了兴趣,原本无神的双眼也瞬间再度燃烧起了希望来。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手下的这些兄弟们洗掉罪责,他们可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勇敢的斗士,他们非但不该被冤枉,甚至他们应该以自己各自的方式,去换取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原谅!
一时之间,只看见吴再兴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陈志文的衣服袖子。
下一秒,就看陈志文抿着嘴唇,嘴角充斥着一抹笑意来。
“只要继续打鬼子不就行了?若是国军这边的队伍对你们颇有微词,那你们大可以不必在意,跟着我陈志文回到齐鲁大地去,到了那里,那可是天高皇帝远,莫说是委员长节制不了你们,就算是他亲自来,你们也必定不会受到一定点委屈。”
“因为在那里,我陈志文说了算!”
所有人不禁错愕。
在这些军人之中,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从晋西北而来,近一年半的时间里,到处都充斥着陈志文战无不胜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