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谁?”
高安鳞双眉一拧,如同龙蛇,这事肯定是有人为了针对他们干的。他思索着到底会是谁杀了高严,这个人会不会与之前杀死王二的人有关,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书房。
闻着能够安心宁神的沉香,他思索半天,依旧没能想出是谁,证据太少,只有推测根本不能算数。
但目前有人针对高家,连着他的试探计划也得推迟了。
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桌上居然有一张纸。
“平安,谁来过我的书房?”
门外来了个下人,看着年轻,听到高安鳞的话愣了愣,表示没有人来过。
“哼。”
“少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只是一个带着怒意的冷哼,叫做平安的男人就当即跪下,诚惶诚恐。
可怜又可恨。
怜其卑微,恨其无能。
人这种动物,不光喜欢驯服狮虎大象这类猛兽供自己娱乐,连着同类也不放过,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别人就懂得跪下求饶,这和表演马戏的动物又有何区别呢?
没有再看跪下求饶的下人,高安鳞打开纸张,上面写着:五日后,后山悬崖见,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滚去受罚!”
高安鳞拿着这战书急忙走出门,朝着父亲的院子走去。
……
正堂。
高老爷坐在上座,看着桌上那张挑衅意味的信纸,却是连手里的香茗都没心思喝了,时不时望着外面又飘起的细雪,浓眉越皱越深。
他前脚看见了高严的尸首,后脚别人的帖子就送了过来,一看还是在自家后山悬崖见面,饶是高老爷养了这么多年的气也有些绷不住。
听消息说,北方蛮夷又开始作乱了,侵略范围甚至伸到了海东郡这边,若是此次为了个高严与那人死磕损失元气,将来又该怎么办?
毕竟是内气境高手,要是真的生死厮杀,恐怕自己这边死伤不小。
至于官府那边他们是靠不上了,这等边陲小地,换血武者已是高手,而内气高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官府真想捉拿,阳城县县衙也得从远处调动高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事终究得他们自个解决。
搁下茶杯,他皱眉良久,面皮紧绷,正考虑该如何是好,座下的高安鳞发话了。
“爹,既然那人敢在后山邀战,自然是有足够底气,搞不好还设下了陷阱圈套。依我看这几日还是严加防备,加强巡逻岗哨,再派人去后山悬崖盯着,料想那人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闯进堡内杀人,届时若是他还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言下之意,便是暂不予回应,打算严防死守,若是真敢来就施展雷霆手段,平淡的语气里暗藏杀机。
依据高严的死状推断,那人掌力极强,能在一个照面就废了高严,还能打出内气,敢对高家堡下战书,绝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