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喜上眉梢,佝偻着腰拿起方才用过的茶盏,“给你换一套别致的。”
说是换套别致的,其实只是有些在意月夜用嘴唇碰过的就不能让她碰到。
风清洛追了上去,“好像你很在意我们怎么认识的啊?”
他抿嘴微微笑着,“嗯。”
“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因为…我怕,你不需要…我陪在你身边,是一直陪在你身边。”
“大家都是朋友嘛!一直都是,你不必太在意。”
涂山巳顿了顿,攥紧拳头,心里涟漪不断,咬了着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身份,而且…而是不同于他人,唯一的、一生相守的陪伴。”
“……”
风清洛一愣,仿佛不知所措,她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吗?。”他低垂头,害羞得不敢直视她。
风清洛唰的一下脸色通红,滚烫的像要冒烟了,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那么具体,那么深刻,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没…有………谁…能一直……陪着……一个……人。”
涂山巳抬眸,见她娇羞不已,又道:“我…可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等,只希望你可以允许让我陪着你,守护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
风清洛脑瓜子嗡嗡的,心思乱成麻。
看着涂山巳深情的眸子,又觉他不似说笑;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极具魅惑,她也不抵触他,于是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涂山巳虽然明白她还不懂情字之意,但是还是咧嘴笑了。
药铺在涂山巳的经营下生意很是红火,他每隔两三日便会进山里采灵药,然后在经过特殊调配用芨芨草汁液浸泡。
他们把灵草做成适合三足乌提升灵力的药丸售卖,所以在青木镇他们算是独一家的,生意也算不错。
日子一复一日,平静顺遂,他采药、制药独揽的所有的活;风清洛整日里摸鱼斗鸟,与左邻右舍听听书、话话家常,睡睡觉;日子也过得很是惬意。
这山中,没有人会排挤她,刻意针对她,她自然也收起了锋芒。
涂山巳忙活完铺子里的事儿时,一回眸就看到那丫头又爬桌子睡着了。
金津玉液流了一脸,指定是又梦到什么好吃的,嘴馋了。
他宠溺一笑,拿出丝帕轻缓的替她擦拭嘴角的金津玉液。
他深情凝视着那水嫩粉红的唇,心里的欢喜得不得了;山中岁月庆幸有她陪伴,他们相互依偎,相互救赎,携手经历了这谷中点点滴滴,桩桩件件世故人情;那一刻才觉的活着也是充满了人情味、烟火味。
蓦地,风清洛突然惊醒,一抬头那软糯糯的唇就印烙在他的脸颊上。
涂山巳一怔,僵住了,四目相对一番。两人尴尬的猛的往后一退,他欲想开口解释什么。
“呃…失误…失误…我那个…突然想到有点事儿。”
风清洛尴尬又心虚的低着羞红的脸跑去了后院。
他甜甜的笑看着她慌张不知所措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泛起无数涟漪。
风清洛心思混乱,她迷糊着啪啪…啪啪…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蛋。‘疼…是疼的,不是梦啊!唉…风清洛啊…风清洛…你不小心玷污那纯情的小狐狸,万一人家让你负责怎么办……’
她倚着门浮想翩翩,骤然间一阵吵闹声从街头传来。
“出什么事儿了?”
好管闲事的她提着衣裙又小跑了出来,涂山巳默默的跟在身后一起走了出来。
原来是隔壁摊贩老板娘花田与兵器铺离老板又又又又又打起来了。
这次两人用灵力打架,整条街顿时火球飞舞。风清洛怕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二位,二位,消消气,消消气儿啊!别打了。”
两人压根儿没听进去。
涂山巳皱了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倏地涌上心头。
果然,一个巨大的火球光速朝风清洛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