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驸马都尉、国丈秦朗。”
“呵呵,老夫见过忠义侯。”
秦朗笑眯眯地拱手道。
陈北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便宜岳父,双目无神,皮肤苍白,头发枯槁,一副酒色掏空的模样。
四十出头的年纪,却像五六十岁,看来车开得太多,的确会加速衰老。
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半点没有勋贵的傲气。
等介绍完毕,陈北冥被几位国公按在首位上。
“哎呀,我怎么能坐主位,不合适,不合适。”
他连忙挣脱着。
“哎呀,忠义侯就不要客气了,您要是不坐,这里都没人坐。”
“是啊,几个国公,谁做也不合适。您可是今天的主角,不坐哪成啊?”
陈北冥扫了一眼,别说,几个地位差不多的国公,谁也不合适。
反正今天自己代表大乾获胜,坐就坐下吧。
宾主落座,宴席随即开始。
中间空地上,二十多位穿着纱衣的舞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
齐国公看见陈北冥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盯着秦朗。
便主动凑过去,小声说着:
“侯爷从进来就对秦驸马很是关注,可是有什么事,若是这厮得罪了您,老夫即刻让人轰将出去。”
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都尉,齐国公要收拾,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陈北冥不解道:
“他可是晋王妹夫,公爷就不怕得罪晋王?”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秦驸马与安平公主感情不恰,晋王很不待见他。”
秦朗靠着厚脸皮,在勋贵里讨些别人不要的小生意,看在皇家与晋王面上,倒也没人难为他。
晋王给了他一笔钱,他就高高兴兴地将女儿送进宫,安平公主为此大闹过一场。
前些日子安平公主刚薨逝,公主下葬第二日,他就抬了两个女子进府。
晋王府发话,不许手下人再帮他。
陈北冥听完,也为安平公主不值。
安平公主不想女儿秦舒儿进宫,估计也是看透了皇家的无情,宫中后妃的勾心斗角。
他沉声道:
“放话出去,我们几家的产业不许与他有任何交集。”
齐国公承诺道:
“侯爷放心,既然您说了,以后他休想再拿到我们的任何生意。”
宴席一直到深夜才散,陈北冥喝得醉醺醺,被人带着去往别院客房。
房门打开,令人眼前一花。
猩红的地毯,大红喜字,一对龙凤烛燃烧得正旺。
桌案上到处摆着红绸做的绢花。
空气中一股异香扑鼻。
陈北冥愣住了,这是谁的洞房?
连忙拉住要走的管家。
“错了错了,这莫不是谁的洞房花烛。”
“贵人放心,这就是为您准备的,老奴告退。”
说话间,管家赶走站立两旁的侍女,主动关上了门。
陈北冥摇摇头,无奈走进内间。
一样是大红装扮,里面的雕花大床上,坐着一个头盖红纱的娇媚身影。
听到脚步,她紧张地将绣鞋缩进裙摆。
“齐国公也真是,弄这么大场面,不过老子很喜欢!”
陈北冥笑着走向女子。
掀开红纱,一副国色天香的俏脸出现在眼前,相貌略胜。
她那一双俏目,惴惴不安地看着陈北冥。
眼底的清纯,与看着不大的年纪,让他火热的内心瞬间熄火。
“你叫什么?”
“妾……妾身元慧儿,今年十六……”
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陈北冥心里吐槽:奶奶的,让老子怎么下手。
只好将自己扔在雕花床上,打算熬过一夜算了。
他不主动,人家却主动起来。
耳边响起窸窣的声响,然后感觉鞋子被人脱下。
睁眼看去,元慧儿正笨拙地伺候脱鞋。
她已经脱去喜服,只穿着里衣。
有些夸张的豚,细长笔直的玉腿,看得陈北冥口干舌燥。
“你做什么?”
“妾伺候您歇息,您放心,妾什么都懂,府里的嬷嬷都教了。”
说完就要去脱里衣。
“停停,你不知道我是个宦官?”
“知……道,就是那里没有……”
元慧儿难以启齿地低下头。
“好了,本侯今晚没有兴致,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哦。”
元慧儿卸掉头上的钗环,小心地上了床,将头枕在陈北冥左臂,听话得让人心疼。
他拍拍元慧儿的美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你是齐国公府里的?”
“嗯,妾从记事起就在府里了,与府里的小姐们一起长大,学习琴棋书画。”
原来如此,陈北冥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大家族专门培养,用来拉拢人。
与那些当作丫鬟养的人,自然不同。
从小和小姐们一起学习,将来到了小门小户,那就是当家主母。
去了大户人家做小,也拿得出手。
随便聊了一番,陈北冥嗅着元慧儿身上动人的处子幽香,极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