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声响,即便隔着布幔,华静怡都差些吓晕过去。
陈北冥安抚着她,小心翼翼躺在床上,拉来锦被将两人盖住。
“莫怕,有我在,小心应对就好。”
华静怡轻嗯一声,身子微微抬起,遮挡住身后之人。
打开布幔,只见卢晖一脸阴沉地坐在桌前。
“贱人!都是你害的,父亲将家中生意大权给了老三。”
“我父亲将南郡的丝绸生意都给了你,我的嫁妆也被你拿去做生意,你都赔得干净,与我有何关系?”
华静怡感受到背后那双温热的大手,平添许多勇气。
“混账!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卢晖霍然起身,面目狰狞地就要过来。
华静怡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
陈北冥身体绷紧,准备出手制止。
电光火石间,门外响起一个女声。
“大少爷,夫人让您立即过去。”
那是卢家夫人身边大丫鬟的声音。
“哼!回来我再教训你!”
卢晖气势汹汹地走了。
华静怡长舒一口气,后怕地拍拍胸口。
随后,转身看着陈北冥。
“你快些走吧。”
他见时间不早,目的达到,准备离开。但又有些担忧道:
“我现在离开,他回来打你怎么办?”
华静怡闻言低下螓首,抿抿樱唇道。
“我一会儿去找云妹,云妹会保护我。”
陈北冥点点头,看看眼前锦被半掩的绝色美人,强忍着欲望,说道:
“明日你回娘家去,我与你父亲有事相商。”
“嗯……”
华静怡说着,忽然鼓起勇气:
“公子,您若不嫌弃,我这身子给您又如何,为您生个孩子,将来继承卢家大业,气死那畜生!”
陈北冥心中一笑,暗道:你之前和郑绯云做的事情,不就是我的种子?
但现在时机尚不成熟,只好故意装逼说道:
“夫人言重了,我怎会是乘人之危的人。若是那样,我与那曹贼何异?”
言罢,大步流星离开。
华静怡抬头看看这个男人的背影,泪水慢慢遮住视线。
多好的男人啊,做好事不留名!
想要献身自己,人家都不趁人之危。
这样的好男人,打灯笼都难找啊!
陈北冥离开卢家,返回随园。
路过红袖的房间,门半掩着,心里一惊。
他娘的,不会出事了吧。
哪个贼子,敢在半夜偷摸自家女人房间。
红袖那可是养成许久,还没有拱倒的啊。
若是现在被人插足,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心中一寒,推门进去。
伺候她的小丫鬟在小床上睡得正香,被子已经落到了地上。
那副睡相与红袖倒是一脉相承。
看看床上,红袖更夸张,不仅被子没了踪影,头都悬空在床榻边缘,里衣之下,粉色的胸衣一览无余。
“哼,原来是没关门,我还以为你让人怎么了。”
陈北冥心中稍定,摇摇头,将红袖摆好睡姿,盖好锦被。
刚要走,衣襟让人抓住。
陈北冥回过头,红袖瞪着俏目,眼神灼灼道:
“老爷是要妾身侍寝么?”
关键是,她手里还抄着一把短刀!
啪~
一巴掌揍在她的豚上。
“侍你个头,老实睡觉。还有,你抓着刀子干什么!”
“哼!老爷就是嫌弃人家那里小。”
红袖咕哝一句,随后左右炫耀着手里的短刀。
“爷,您看看这刀多漂亮,不瞒您说,是绮丝那个小狐狸的。她欢喜得很,不给我们看,还是我拿好宝贝换来,让我把玩一个月。我给了那么多,可不得日夜拿着。”
嗯?
陈北冥闻言一愣,红袖那貔貅的性格,只进不出。
能让她忍痛割爱的东西,肯定稀罕得很。
接过刀子,定睛一看。